何也点了四人份的套餐,当他取过餐走近坐在餐厅的一角边等待边提防着引人注意的她的时候,她才看到他,一种很是排斥与他接触的表情上终于分裂出一种惊讶,“这么多?”
“我是两个汉堡起步,你吃不完我吃。”
何也搁下餐盘后先尝了根薯条,是这里的员工还没有瞌睡时该发挥出的正常水平,他接着吸了口可乐。
“你平常都这么吃?”
白优将一个热乎乎的汉堡逐层揭开,她刚看到真实的汉堡长什么模样时,何也手里的那个已经被他吃掉了一半。“经纪人很累的,练习生妹妹。”
白优肯定他有在健身,听琳琳姐说,她还偷瞄到过何也的腹肌。她先咬了一小口,光是温软的汉堡胚都令她感动。此时此刻,若可以屏蔽掉面前的何也,于她而言就是对过节的最好诠释。
“喝奶昔吗?”何也边吞掉手中的汉堡,边把一大杯奶昔搁在慢条斯理中也不知道会咀嚼到猴年马月的白优手边。
白优摇摇头,奶昔是一种她不会因发胖也不会想尝试的饮品。同队的爱琪喜欢喝,且常为了可以偷喝上奶昔与宿舍及公司周围的摄像头斗志斗勇。
“你若是担心发胖,明早跑步我叫你一起?”何也开始吃第二个汉堡,不是他在一个平常食不果腹的练习生面前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是他昨天在公司开会又聚了个会喝了一通酒后就没吃上干粮。
白优吃着汉堡,边吃边感受着汉堡的味道,不由神思出走,而餐盘里食物消失的速度让她留意到何也应是真的饿了,所以在填饱肚子,都吃着汉堡以安抚肠胃的两人不由视线相交。
“你想去看电影吗?”何也问出口时也咂出这句话有点越职。但覆水难收,反正白优对他的印象一向不好。他也不会去想改变任何人对他形成的偏见,他只是他。
“你很闲?”
肚子渐渐充盈着食物的饱腹感让白优觉得口渴,白优扫了一眼桌面,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何也将下车时顺手捎带的水递给白优,被她谨慎一盯时更认证了自己很是心细的优秀品质,而她则以相反的方向去看。
白优谨慎一些自然是好的,或许可比另外两个不知谨慎为何物且时常需要他出言警示的练习生要管得省心。
何也是一个人打拼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尽然经历甚是曲折且成就不大,但他知一个人生活的不易,他不自觉地想以过来人的态度给这些比他年纪小的孩子带来一些力所能及的余裕,不管他和公司维持的是怎样的合约,他是真心地对RISE组合保有期望,而组合中的其他两个女孩都已然把他视作哥哥,白优则一贯地拒不领情。
他觉得他迟早会打动她,让她相信自己是个好人,不是没事干了或是突发奇想了才会愿意成为她们这个新生组合的经纪人,他见证过她们每一个人的成长,她不知道,他也没必要告诉她,来日方长。
“节假期间想出去了给我打电话,车接车送,随叫随到。”
他朝一下车连招呼都不想应付的白优喊了一声,她一步不停地没有回应。
入耳的关门声更突显了何也受到的无视,他看了看车后镜上自己的脸,虽有些疲态,但和他刚成为练习生那会儿也没什么巨变吧?难道是他长得不像好人?他作了个鬼脸。
站在宿舍阳台的白优看着未离去的何也正对着一面小镜子自我揉搓的傻态没忍住地抽了下嘴角,这人果然不像个经纪人,他为什么干这行呢?白优关了阳台的灯,懒得去想那些不关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