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深山上,有一座女观。是曰:“林深”
通往女观的路早就布满了荆棘,像是多少年没有人走过了。
深夜,月亮高悬,乌沉沉的天空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空气中也有丝丝的燥热。
一位白衣女子站在山崖之上,漠视着深林里发生的一切。
容貌纯白如山茶,一身白衣,又不知是谁的月光。
有一黑衣女子捧着把伞从白衣姑娘的身后走来,黑衣女子盈盈一拜,柔声道:“小姐,萧凭澜已入西山。”
百里青黎从黑衣女子手中接过伞,“看到了,都快打到这女观的山脚了。”
婧柔道,“小姐,你小心。”
百里青黎接过伞,御风而去。
……
萧凭澜靠在一棵大树下,而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
萧凭澜抬手解去自己的腰带,衣服一掀开,腹部的伤口露了出来,一朵莲花形状的伤口出现在他的眼里。
萧凭澜扯下竭力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想要裹住伤口,阻止血继续外往外流。
可伤口里都是悼词,一碰就疼。
“啊!”十九岁的少年疼的闷哼,脸上和手上的青筋暴起。
狐狸一般的眼睛里都是疼色,眼角的泪痣更其美貌,与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狐狸别无二致。
“谁?”少年忽然警惕了起来,抓起手边的剑,顶着剧痛站了起来。
“你这样做是想痛死自己吗?”百里青黎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萧凭澜眼睛一亮,好似被惊艳,但随即恢复警惕。
萧凭澜刚想出剑,百里青黎就瞬移到了萧凭澜的面前,轻轻一下打掉了萧凭澜的剑。
百里青黎抽出针,下针快准狠,萧凭澜软倒下去。
萧凭澜死盯的盯着百里青黎手中的针,心道:“这女子比他强,不能激怒她。”
“轰隆、轰隆”雷鸣阵阵,像是要下雨。
百里青黎抬头看向天空,“要下雨了。”
“萧院长,打个商量如何?”
萧凭澜偏过头,“只要你不杀我,什么都好说。”
百里青黎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意外,“萧院长怕死?”
“不是怕死,是惜命。”
百里青黎摸了一下萧凭澜的脉,眉头微蹙,“你功法出了问题,还中了毒。”
“嗯!”萧凭澜闷闷的吐出一个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狐狸。
百里青黎轻松的扶起萧凭澜,一手撑开伞,递给萧凭澜搭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