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懂了大概就是说慎哥你被鬼魂缠上了?那个老人你还认识?不应该啊。”
“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我经常去墓园那里祭拜我爸妈,刘奶奶早就认识我了跟我聊天次数不算少。”
两人讨论几分钟之后没有结果,眼见要上课了张道灵从石墩上下来说道:“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慎哥你去那墓园去看看刘奶奶?快上课了还得学习,走了慎哥。”
黄昏
“你要请一天假?不批!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着请假。”班主任看着岳慎那张帅气的脸庞上的失落,心中犹豫了便再度开口说道:“半天,只批半天明天下午两点我必须在班级能看见你,听懂了没有?”岳慎猛点头冲出办公室留下一句:“谢谢老师!”
其实也不是岳慎害怕班主任主要是只有半天假,明天坐公交车到了西郊也不够下午到学校的,只好去赶末班车,不过他还是有所准备的先是回到住处一栋公寓楼内岳慎快速拿起自己的所需品:手机、手电、火机还有从窗台的众多花盆里随意拽下的两束白菊花。幸运的是他赶上了末班车。
“呲”公交车门开了,如岳慎所想,到这已经十一点了。他打开手电筒向四周照了照除了树什么也没有于是他推开了那扇半弧形的铁栅栏门,右侧不远处就算刘奶奶住的地方。”
刘奶奶膝下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当初地方扶贫的时候政府工作人员找到了刘奶奶请她做守墓人,其实政府工作人员已经邀请过很多流浪者去守墓园,但无一例外都嫌弃晦气不去,工作人员邀请刘奶奶去看墓园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没想到刘奶奶满口答应,岳慎听刘奶奶的原话是“那群傻家伙,有吃有喝还有地方住不就是守墓嘛,这有啥的。”现在想来对于刘奶奶来将守墓委实是个好工作。
岳慎靠近那间小房子,门上似乎贴着什么东西但是手电筒的曝光将它照的看不清,等到岳慎看的清时已经距离门不到二十公分,等岳慎看完纸上的内容怔住了,因为纸上写道:此屋已经整理了,需要者可以从旁边的窗台上拿钥匙。
岳慎清楚的记得刘奶奶说过只要她活着这间屋子就会属于她,如果这间屋子空了就意味着她过世了。
......
死一般的沉默,心脏跳动的更快了,岳慎缓缓坐在小屋门口背靠着它的门,对于他来讲刘奶奶似乎不是一个普通的存在,父母的离世是他自己花钱请人办的葬礼,葬礼就办在这墓地的门口,葬礼上只有他一人长嚎,什么亲戚根本没见过。父母下葬完了之后他靠在父母的墓碑旁过了一天一夜,郊外夜间的寒风将他吹的昏迷。等再次醒来便是刘奶奶守在他旁边,那是第一次见到刘奶奶。
他打开了小屋曾经熟悉的布置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张凌乱的白床,曾经呆在这小屋的记忆翻涌上来。
等岳慎整理好心情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十二点半左右,房间的小灯并不明亮昏黄的灯光却能布满房间,他关了灯依靠熟悉的记忆打着手电筒,来到了自己父母的墓碑前放下白菊花,一种名叫寂静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没过多久。
突然有什么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当手电的光打在声音来源处,一截黑色的手臂正在从土地蠕动着钻出。岳慎很快认出这是他梦里的东西,他猛掐了一下脸旁,剧烈的疼痛敢告诉他这不是梦。
“逃!逃出这片墓园!”这是男孩心里唯一剩下的念头,手电筒被抛弃,他要全力奔跑才能从这漆黑的墓园中逃出,当手电落地那一刻混乱开始,一声啪嗒仿佛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更多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仿佛是那些黑色的手臂害怕光源一般又或者男孩父母的保佑一般掉落的手电筒为男孩照亮了一条通道——一条逃生的通道,无数的巧合造就了这与梦中别无二致的场景。
“命运啊,没有生灵能够反抗,即使是你也不行!”一层层薄薄的枯白色上密布是眼珠子一样的漆黑文字,一旁是一只独自悬浮的古朴钢笔,仿佛是有什么人握着这支笔,又或者是这只钢笔在空中独舞,旋即一本不知什么皮质的封皮书记缓缓合上,可见只有几页之数但只有寥寥数字。
一颗血红眼珠在皮质上转动,不时眨一眨眼,其眼皮周围硕大的血脉缓缓蠕动那或许是在血液流动,血管缓缓隐没在书籍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