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蜜蜡手串上有一层温润的包浆,看起来不像是全新品,倒像是旧年的古董。
她有些畏惧,却还是兀自嘀咕了句,“仿的还挺逼真。”
张嫂耳朵尖,听到了,问她,“龚家二婶,您说什么逼真?”
二婶看也不看张嫂,用下巴指了指桌上,“那个手串,你不说是珠宝公司送的吗?做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跟老总统夫人那条挺像的。”
像,终究不是,贺家这么好面子,送不起礼物就送不起,偏送个老总统夫人同款来恶心人。
看她这副得意模样,张嫂笑了笑,“龚家二婶您眼力可真好,这手串呀就是慕老总统夫人手上那串。”刚才她只说了送给龚家二婶的礼物是赞助商给的,可没说另外两件也是。
“哦?”二婶挑高眉毛,眼睛亮了起来,心想,这贺家的仆人倒是真敢说大话。
张嫂不紧不慢道,“这是我家大少爷出生那年,老总统夫人送给我家老太太的贺礼。”
看二婶一副根本不信的模样,张嫂补充道,“因我家大少爷的生辰刚好跟老总统夫人的生辰是同一天,我家老太太又跟老总统夫人一样,都信佛,所以在我家大少爷的百日宴上,老总统夫人就把这手串送给了我家老太太,龚家二婶若不信,可以看看手串上最下面那颗三通珠子,上面还刻着我家大少爷和老总统夫人的生日。”
二婶一怔,犹豫了半天,还是伸手拿过来看了。
慕老总统对夫人宠爱有加百依百顺,在位那些年,每年都要出资给夫人办盛大的生日宴,所以举国没有人不知道夫人的生辰的。
看到上面的刻字后,二婶整个人惊怔住,心脏砰砰跳着,脸瞬间从额头红到了耳根,手上一个不稳,老蜜蜡十八罗汉手串啪嗒一声掉在了茶几上。
她把张嫂的言行前后串联了一下,想了许久,才意识到这贺家仆人根本没说慌。
门外停车坪上那两辆限量版古董豪车,还有张嫂口中普通百姓喝不到的贡茶,加上她一个仆人都眼高于顶的态度,想来,这贺家确实不简单。
送给老太太的手串竟然是老总统夫人的,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她刚才竟然还以为龚绫拿来的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张嫂看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悠闲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茶。
跟这女人理论了这么半天,她都快渴死了。
庭院里,沐浴着冬日上午暖暖的阳光,龚绫靠在长椅上给安安喂奶,贺狄就站在她正对面,目光定定落在她胸前的隆起上,半分都不移开。
龚绫被他看得满脸通红,娇嗔道,“别这样,等会儿让人看到。”
男人唇角一勾,双手撑在椅背上,俯首堵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牙关,让她不得不仰头承受他的重重亲吻。
这个吻湿热绵长,他边亲她,手还抚上了孩子没有含住的另一边,指腹上粗粝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浑身发颤。
龚绫倒抽一口凉气,又羞又怕,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想伸手推开他,又怕抱不稳怀里的孩子,最后只得任由他为所欲为。
很久之后,贺狄才压抑着低喘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这么多天了,只能看看亲亲摸摸,放着这么娇软的身体,却吃不到嘴里,他早晚憋出毛病来。
龚绫紧张地四处张望,见没人往这边看,松了口气。
一抬眸,就见那人眸光似火由上而下盯着她被吻到红唇的唇,“紧张什么?你我孩子都有了,还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