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夏衍顿了顿,补充,“没事。就问问把父亲放哪。”他快步往屋里走。
潮汐进了卧室,“进来。”
她环视着这间关了她十年的牢笼,里面的精心布置,沙发,桌子,甚至还有看起来很精致的窗帘等,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她抬手,金色的剑身就从夏临安胸腔里飞了出来,剑似乎很嫌弃似的,抖了抖身上的血渍,飞到了半空中,将看的见的装饰品全都绞个稀巴烂。
被甩了一脸血,又被靠枕里的羽毛劈头盖脸砸了一脸的夏衍:…………
他手忙脚乱的看着夏临安身下开始蔓延的鲜血。
潮汐,“给他止血。”
尘封的记忆复苏,在潮汐昏迷前这些技能都是教过他们的……
但多年不用已经很生疏了。
夏衍手法略微有些粗糙的帮助夏临安压迫止血,又紧紧的缚缠住了。
不过好像效果不是很好,肉眼可见的皮肤越来越苍白。
潮汐看了两眼,闲闲道,“死不了。”
“把那些管子给他插上。”
曾经夏临安给他弄的东西,现在全都又重新给夏临安用上。
只是潮汐比较仁慈,她不仅仅可以养夏临安十年,甚至可以直到他寿终正寝。
上哪去找她那么好的前妻。
潮汐看着夏衍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将那些管线凌乱的插入夏临安血管。
她也不管具体是什么功效。
输进去了就行。
“去弄个滴罐装置。”滴灌装置平平无奇,只是匀速每隔着两秒落下一滴水而已。
但是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水滴的声音将永远伴随意识清醒的夏临安左右。
这也是他唯一能在寂静世界里听到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输进去的那种毒素起了作用,夏临安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痉挛的身体也没了动静。
夏衍脸色惨白,这种程度……他隐隐约约能明白父亲……不,夏临安到底对母亲做了什么了……
真是,丧心病狂。
他麻木起身,前去准备滴灌装置了。
球球在一边拍手,然后仰头去够看起来很高冷,做完了事情就一动不动的静止悬浮在潮汐身边的剑。
“金金……和球球的头发一样的……”球球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潮汐,“金金,去陪球球玩。”
金色的剑不动。
潮汐:……
“猛一,去陪球球玩。”话音还没落下,猛一迅速的窜出去,将站立着的球球铲起来,飞到了半空。
球球咯咯直笑。
夏澜也忍不住扑哧一声。
夏眠,“?”
他好茫然。
夏澜咳嗽两下解释,“母亲的幻想种,尤其争强好胜喜欢“一”这个数字,叫它“小一”它的态度会略微好一点,小时候会稍微理理我们陪我们玩。”
“叫它猛一它就会非常高兴兴奋,我们小时候每次缠着它要飞的时候都那样叫它。”
“猛一……”夏眠喃喃,他捂住眼睛,有点无法直视组合起来很奇怪的名字。
“哈哈哈哈 。”
没有再等手脚很慢的夏衍,潮汐收了剑。
她推门而出。
“走吧,我也该见见,姜潮那个垃圾小子了。”潮汐顿了顿。
“哦。他现在是叫夏潮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