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真相还需由县令大人来调查。”李县尉给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妹宝点头,这件事一时半会得不出什么结论。但按照现有的信息,她可以知道,这些人不是走官路进入的洛州境内,一来他们身上没有文书,二来他们所穿贴身衣服的布料并不产自洛州。
不,与其说这一点让人怀疑,不如说他们贴身衣物都是同一种款式。
一群来自天南海北的盗匪,怎么可能贴身衣物都是一样的?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有组织的,只更换了外面的衣服,而内里却没有变化,所以说他们来到洛州并非偶然。
可这一切是不是太过显眼了?说实话,妹宝有些不太相信一群能做死士的人会忘记将贴身衣物一并更换了,从而留下这个把柄。
倒更像是…故意漏出破绽。
可除此之外,他们又没有别的收获,只能顺着布料往下查,就好似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妹宝认为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江县令也是同样的感觉。
一行人下山之后妹宝先回了家,明康则和李县尉回到了永宁县。
嗯…那只被明康射杀的狗熊,原本李县尉要求充公,但在妹宝妙语连珠的攻势下,他答应了给明家留一半。
没办法,虽然狗熊是他们合伙猎到的,可这功劳还真就大部分都是明康的,况且他们的命都是明康救的呢。
李县尉高不高兴不知道,明家人却很高兴,这段时间他们家修缮房屋预计要用掉大半部分之前卖鹿肉和鹿皮帽赚到的钱,现如今钱赚回来了不说,还比之前更多了。
于是明老爷子便和明康一起去了县城,两人在客栈租了间房,一来是李县尉让明康配合他们查案,二来明老爷子也可以趁有空将那一半狗熊卖掉。
有人欢喜有人烦忧,江宏此刻就非常郁闷,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剿匪行动,可现在事情怎么变复杂了?
“父亲,您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息?”江轶一手提着灯一手揉了揉眼睛,困的打了个哈欠。
看见自己的小儿子走进书房,江宏严肃坚硬的面容才显露出一点慈爱。
“为父还在为剿匪一事烦忧,阿轶可是从李县尉那里过来?”江宏摸了摸小儿子的手,见他手心微微出汗便知道他方才一定是又找李县尉切错过。
如果说,江宏的长子江钦有多让他操心,那么次子江轶就有多让他放心。
江钦武不成文不就,经常与永宁县各个富豪人家的子弟厮混在一起,斗鸡走狗、吃喝玩乐。
反观江轶,自小便是由江宏亲自开蒙,从幼时起便读书好学,就连富贵人家子弟不愿吃苦学习的武术他也十分感兴趣。
经常缠着李县尉教他这个招式、教他那个招式,几年下来倒是真让他学到一点东西,可以李县尉的能力也只能教他到这儿了。
江轶点点头,“我听衙役们说了,这些并非普通盗匪,父亲可是在思考他们的来历?”
“不错,不过为父大概是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他们留下的信息不多。”江宏无奈笑道。
“父亲,我倒觉得这何尝不是一种信息呢?”江轶给他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