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你说你都跟周竞雄结婚都二十多年了,有啥过不去的呢,就非要离婚啊,你现在都快50岁的人了,那对夫妻不吵架不打架,怎么换你身上了就是又要离婚,又是回娘家啊!”
宋暖母亲吹了吹滚烫碧绿的茶水,三角眼瞥了眼鼻青脸肿的宋暖风轻云淡说着。
“就连我跟你爸也是这么一路打过来的,你小舅舅和你小舅妈不也照样打架,我们谁都没像你这样吵着闹着要离婚呀?再说了周竞雄又没让你出去挣钱,就让你在家帮他带带娃,可比我们以前过的日子舒服多了,你身在福中要知福,别一天到晚的作死!”
宋暖白皙的脸蛋已经被打到模糊肿胀,像一块画布满青紫交错的伤痕,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沙发上风轻云淡的母亲,仿佛被打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陌生人或者仇人。
“妈,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行不行,我真的和周竞雄过不下去了,他以前也经常打我,我是怕你们担心才没告诉你们啊,这次他是真想打死我,我才偷偷跑回来,他只要心情不好就没日没夜的打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宋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惊恐地诉说着心中的委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露出身上常年累积的新旧伤痕,有开水烫过的狰狞的疤痕,整个小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烟头烫伤的伤痕,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宋暖的母亲眼底划一丝厌恶,站起身神情平淡帮宋暖将衣服拉下。
“宋暖,周竞雄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你不守妇道他教训你也是应该的,你怎么就这么贱?非得人家把你错出一一摆到桌面上你才肯死心,你要是老老实实在家伺侯竞雄一家老小他能打你吗?我要竞雄发现你在外面鬼五鬼六我打得比他还狠!”
宋暖母亲咬着后槽牙,瞪着她恶狠狠说道。
“暖暖,你妈说得没错,你又没给竞雄生个一男半女他心里有怨气很正常,你作为女人要多担待点,你说你离婚了去哪,又没有个后代,你爸妈年纪也大了,你还能指望他们养你吗?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也得为家里人考虑考虑!”
宋暖费力睁开犹如被502胶水粘住的肿胀双眼,死死盯着小舅妈,当初要不是小舅妈怂恿她母亲说周竞雄家中有钱将她嫁了过去,愣是将周竞雄夸的天花乱坠,若周竞雄真的好她怎么不把表姐嫁过去。
“我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怪我吗,当初我怀孕八个月了他喝完酒回来心情不好把我往死里打,我还未出世的孩子会活生生死在我肚子吗,当时我就说离婚,你们死命不让,不就为了让周竞雄帮你们吗,你们全部都是利用我,利用我。”
宋暖像是被逼到绝境兔子,终于忍不住控诉自己多年的委屈,字字泣血,每一个字都充斥着绝望。
“宋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舅妈当初不是看不得你过苦日子才把周竞雄介绍给你的吗,你真他妈不识好歹,难怪竞雄打你,就你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不打你打谁!”
厉声呵斥宋暖的,正是宋暖的小舅舅,接近60岁的人精神抖擞,穿着讲究,一双三角眼简直和宋暖的母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