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
沈迎抓住他的衣角,严肃的说道:“柏洐,调查一下他们两个人。”
墨洐之前就调查过他们二人了,毕竟一个永国第一才女,一个永国第一才子,到哪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自然要调查清楚。
可奇怪的就是这么两个大人物,竟然之间没有一点交集。
而且关于他们二人似乎没办法调查的太深入,而且调查结果显示,又有些太过于假。
就像有什么人在阻挠一样。
墨洐手里掌握的情报处可是江湖出了名的,若他们都不能调查清楚,那只能说明他们的情报被永京阁所故意隐瞒。
“你先好好休息,这事后天再说。”
“你先说吧,反正我也不怎么累。”
“他们二人的信息有些太干净了,估计是被永京阁隐藏了。”
“而且照你今天的说辞,就说明他们二人一定有关系。”
“永京阁?”
“江湖中最大的情报处,如果我的人都查不出来,那他们的信息一定是被永京阁所隐藏的。”
“但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加大力度去查。”
“嗯。”
沈迎其实知道永京阁,因为那是沈家的秘密产业,而且这个产业确实是由小叔叔接管的,如今看来,他与王语之间果然有秘密。
那这件事情就必须由她亲自去沈家问清楚了,毕竟这件事情是沈家的事,柏洐不好插手。
而王府内,王语一边哼着歌,一边打量眼前双眼麻木的父亲。
她手手捏住她父亲的下巴,一手拿刀比划着他的脸,幸灾乐祸的说道:“父亲呀,父亲,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多么凄惨呀……”
“你杀死了我的母亲,而我没杀死你,你真应该庆幸……”
“毕竟我还需要你帮我在朝堂上做一些事呢……”
而沈愿则不动声色的走到她的身后,眼神中满是担忧。
“你一定要这样吗?”
王语放下刀,拿手帕擦了擦手,望向身后的男人,冷淡的说道:“怎么,你怕了?”
“想要临阵退缩了,可这是你欠我的……”
“诗念,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
王语仰头大笑,慢悠悠的走到他身旁,用手指指着他的胸膛,嘲讽的说道:“沈愿呀,沈愿,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我还轮不到你来担心我……”
“我王语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倒是你,到时候被看作叛徒,你要怎么收场?”
“这是我欠你,即便被看作叛徒,我也会还给你的。”
“切,每次你都是这副严肃的样子,真让人感到无聊。”
沈愿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毕竟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他要还给她。
其实二人称得上青梅竹马,年少相识,10岁那年,二人相逢于一场棋局,那是沈愿第一次被打败。
只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在意,直到后来,他突然病发,亲眼目睹了她杀人,而她为了攀附沈家,也为了她自己,将晕倒的他送到了沈府。
沈家一向有恩必报,便帮她进入了学院,之后二人经常下棋对弈,可惜每一次都是他输。
他知道二人之间是为了互相利用,可他还是爱上了她。
可惜他从小就被下了一种毒,只有天生蛊体且修练蛊术之人的心头血才能治愈。
可当时世上唯一符合条件的人是药师谷那个疯子,被药师谷之人何其精明,取心头血,一个不慎就会夺人性命,她根本就不可能会答应。
等到他16岁那年,永京阁传来消息说找到符合条件之人,当时他性命垂危,并没有详细询问那人是谁,只让人抓紧去做。
可等到他喝下血,身体痊愈才知道,那人是王语。
王语因被取了心头血,卧病在床,错失了几天后的科举,而这一切,当时的他都不知道。
直到他高中,王语拖着病弱的身子来到他面前,向他叙述了一切,他才知道其中的奥秘。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身患蚀血蛊,从初次相遇,她便知道了,而她从未有想过救他,因为她不愿意奉上自己的命。
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强硬的取血,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
听到这一切,沈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相识多年,看上去温柔大方,骨子里却自私自利,但仍是自己爱着的女孩。
那一刻,出身名门,矜贵自持的少爷,直直的跪在了她的面前,愿意以命赎命。
而她只提了一个要求,便是帮她掌握朝堂,并且除掉阻挡她一切的人。
他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愿意为她奉上一切,只愿祈求她的原谅。
王语不是傻子,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却只是打算将这份感情加大的利用。
沈愿也不是傻子,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自然知道她对自己彻头彻尾的利用,但他甘愿赴死。
从此,他手上为她沾满了鲜血,却依旧渴望能拉她出深渊。
他走到她身旁,拿起一个披风搭到她身上。
“你身子不好,别着凉了。”
“明天可还有大事要做呢,你可不要缺席。”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