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拿这么多东西?”银玄珠连忙跑过去,从小水的怀里拿过那两瓶酒,又打算替小水拿醒酒器,却被小水给躲了过去。
“庄主刚带着几位从京市来的朋友回来,让我去拿咱们的麓歌和观云来给他们品鉴一下。”小水有些气喘吁吁,显然是跑着去的,“听说这次来的人,是京市排得上名号的餐厅的儿子,他这次是来咱们这边挑好的葡萄酒带回去。”
“麓歌”和“观云”是银地玄珠酒庄的两款葡萄酒的名字,麓歌这款酒,是他们家酒庄主打的干红葡萄酒,观云则是几年前才诞生的干白葡萄酒。
这两款酒,算是他们家酒庄排得上名号的酒了,甚至麓歌曾经还被收录在了国外的一本鉴赏世界葡萄酒的书里,成为了那本书收录的第一家中国的酒庄。
银玄珠跟在小水的身后,顺着那长长的斜坡下去。
酒窖是底下酒窖,深度在地下十米左右。
等到了最底下的平地,回头往上瞧,只能看到出口微弱的亮光。
平地的左边,就是酒窖,从上面一下来,就立马被潮湿的空气给包裹。
银玄珠轻轻吸了一下鼻子,跟着小水走进酒窖。
长一百米、宽四十米、高三米的地下酒窖映入眼帘,酒窖内的地上堆放着两排橡木桶,侧面墙上的水泥架,则摆满了酒瓶。
银玄珠从小就见惯了这个地下酒窖的模样,只是每每来到这里,依旧会被这里的景象给震惊到。
头顶的白炽灯照亮酒窖里壮观的景象,来自远方的朋友们,在这里与她母亲银观云畅谈和红酒有关的内容。
银观云很随性的坐在只摆放了一层的橡木桶上,她穿着休闲的咖色长裤和浅色上衣,衬得她充满了活力。
“呀,酒来了。”
银观云从橡木桶上跳下来,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当她看到跟在小水身后的银玄珠,那笑容僵了一瞬。
银玄珠本想低着头,装作是和小水一样的酒庄工作人员,却在上前伸手给银观云递酒瓶的时候,被银观云狠狠地剜了一眼。
因为角度的缘故,众人都未发觉银观云的不满,银观云也在拿到酒瓶后,转身开始向众人介绍起银玄珠来。
“这位是我的女儿银玄珠,不知道是不是我给她起的这个名字的缘故,她在品酒方面非常有天赋。”
银观云在外人面前夸奖银玄珠的时候,丝毫不吝啬。
“她总能品尝出葡萄酒里不一样的味道。比如我们这款麓歌,她在品尝的时候跟我说,她从这酒的味道里尝出雨后湿润泥土的清香。玄珠所说的这些,让我惊叹于她在这方面的天赋。”
来的人跟银玄珠打了个招呼,又对她的姓氏起了兴趣:“哎?她没有随父亲姓吗?”
“我丈夫是法国华裔,他家里对姓氏也并不重视,就让他俩随我姓了。”银观云一点都不介意对方的好奇是否有些唐突,“说起来,我和我丈夫,还是我在法国留学,学习葡萄酒知识的时候认识的呢。”
在银观云展开她那段求学经历前,银玄珠随便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她对银观云的故事早就倒背如流,毕竟每次有人来,她都要将这些事情翻来覆去的讲一遍。
银玄珠顺着斜坡,朝着上面的光亮处走去。
她觉得与其听她母亲讲早就听腻的故事,倒不如将这时间拿来,好好的准备自己的简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