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大米摆在朝南的桌子上,放上红枣在其中,画好符篆的符纸燃烧,此时八卦镜中闪着黑影,,她咬破手指,在右眼划了一道红痕:“右眼开,寻鬼综。”
“我既放走了你们,便离开此处,以后多做好事,若让我发现害人之事,绝不姑息!”
话落,金光乍现,纸扎小人停止抖动,八卦镜中的鬼影也回归平静。
这才作罢。
盛安好没收拾东西,驱鬼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她这么一小会就有些困了,扭头跑到炕上沉睡着。
没一会就睡得很沉。
在梦里,她看着一个少女和男人亲密游玩,在花丛山野中奔跑,裙摆扫过花朵之处,洋溢着少女的笑声。
似乎不像是在做梦,十分真实的场景。
“什么情况,不是驱鬼过吗,难道被鬼压床了?”盛安好一面好奇,一面跟着少女走过去。
刚走出没几步,情形又有变化,她来到了一处小土村,村中响起唢呐声,像是谁家办喜事,闹得喜气洋洋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少女盖着盖头,隐约的能看到对面是一个媒婆,竟然拿着一只鸡拜堂,这是奇耻大辱。
她明明看到少女浑身颤抖,像是很生气,却什么都没做。
盛安好知道这是某个女鬼的梦境,趁她睡着进了她的梦,一阵大风把盖头掀起,少女双手被绑住,嘴唇却被用黑线封了起来,两眼也猩红无比,写满了恨意。
盛安好见惯了鬼怪,所以见到少女并没有害怕,反倒是无比的凄凉,又是被封建习俗伤害的少女。
她短暂的忘记在梦中,刚走了两步就停下,两侧哄笑的看客突然变了脸,他们的脖子扭了一百八十的,嘴里流着血,眼神诡异的盯着她。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鬼压床,还是一个个噩梦,这女鬼的怨气很深,盛安好一时半会还跑不出去。
女鬼愤怒的挣扎,嘴上的黑线蹦开,血肉模糊的画面冲击着盛安好,在这诡异的画面中十分适配。
“救救我,盛安好,救救我!!”女鬼变了脸,放声大吼。
……
“啊啊!”盛安好猛地起身,大汗淋漓,刚才的梦还历历在目,十分真实。
盛安好还没有缓过来,又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吓到。
她缓了缓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谨慎的接起电话:“喂,找谁?”
“老盛棺材铺吗,我定的那些纸扎小人怎么还没有送过来,我明天就要用了。”
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十分粗犷,一个月前他们家上方出现鬼脸,他就提前准备后事了,老妈果然死了,他们可着急用这批纸扎小人呢。
盛安好看了看周围,那里的确有刚做好的纸扎小人,想来是给这个人弄的。
“我爷爷去世了,你定了多少个纸扎小人?”
那男人回答:“20个。”
这么多的纸扎小人?
盛安好挂了电话后,细数纸扎小人也才十五个,她就又自己动手画。
她的手艺是爷爷亲传,所以学的也有七八分像,现在点上了眼睛,纸扎小人活灵活现。
盛安好坐在炕上,抽了几口烟,看着那些纸扎小人,突然把烟熄灭,想到刚才的那个噩梦,心有余悸。
翌日。
盛安好开着车去送纸扎小人,送货地也是一个小山村,越往里面走越崎岖,村里的人看到盛安好是个新面孔,脸上都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盛安好觉得这些人的眼神很奇怪,并没有多想,开到男人家里时,有很多人在喝酒吃席。
他们的脸上是笑意,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伤心的表情。
盛安好左眼探恶魂,就是能看到他们头顶上的数字,也可以说是死亡倒计时。
这些人的寿命都没几天了。
盛安好把纸扎小人搬进去,把东西放在地上,感觉有些许鬼影的存在,猛地一抬头便愣怔住。
这不是梦里的房子吗?!
一个女鬼的鬼脸朝着盛安好飞去,伴随着血腥干哑的吼声,一看就知道是个三阶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