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先手去镇压商武军,商会可能会搞罢市,散布流言的活动,他担心得不偿失,动乱多易失民心。
在北战区的高层特别会议上,近卫元帅李昊建议调兵回城镇压,众将也附和。
“大长老,事不疑迟,快下令,不然大南城再遇动荡。”李昊冒死进谏。
文樵却言:“轻言刀兵易失民心,慎重待议。”
可是会后文樵思虑了半天,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廉波忐忑几天,见文樵没有追究他的劣迹,顿时猖狂了。
他要钟恺交还军械,但遭到拒绝。
于是廉波把心一横,派五百多商武军士兵包围了大南府,声称要捉拿贪赃枉法的府尹王伦,清君侧,平民愤。
王伦恐慌却不肯就范,令衙役捕快应对,最终双方大打出手,动了刀枪。
大南府的衙役抵挡不住,伤亡过半,逃跑过半。
王伦眼看府衙将失,吓得半死,连夜钻密道逃往城外。
商武军乘机占据了府衙,驱赶众衙差全部离开。
众衙差恐惧自保,只顾逃跑或龟缩在家里,也不敢上街巡逻,于是城里秩序渐乱。
混乱里,商武军打死和逮捕一些衙役和群众,并对他们进行拷打取乐。
城外十里的两个同盟军营寨,没有文樵的命令,营里士兵没有入城干涉商武军的恶行,只作守营观望。
如此一来,廉波肆无忌惮,派出商武军小分队在大南城武装巡逻,充当衙役,开始威逼各行暂时休业,搞乱市场贸易,逼钟恺答应商武军自立的请求。
码头兄弟工会也害怕了,没敢与钟恺联手对抗商武军。
钟恺和古瑛镇守着观音山一带,忌于兵力悬殊,没有派兵解救大南府,只是多次恳请文樵带边防军回城。
王伦躲在城外惶恐不止,不停写信,把大南府失陷的事报告了文樵,请文樵赶快率军回来平乱。
文樵收到几份求救文书,始终狠不下心来:上次平定聂明哗变,战火创伤未愈,此回是民间武装抗法动乱,需慎重处理。
他回复钟恺和王伦,镇压之事暂缓再议。
接着文樵又给商会会长廉波去信,要廉波悬崖勒马,撤去商武军,权力交还府衙以恢复秩序,议事堂可既往不咎……为表诚意,发还部分军械给商武军。
当文樵妥协的命令到达,石义惊愕之下,只得照办。
廉波更嚣张了,回复文樵说,他们这是“清君侧”行为,替议事堂惩办贪官污吏,民心所向,目的未达,暂不收兵。
商武军依然如故,在街头设卡拦截过往路人,盘查和掠财,声称要自立不听官府命令。
石义退还一半火炮部件后,窝在大鼎岛忧心如焚,他叫学生军组装了余下的火炮散件,以作备用。
当得知城里出现动荡,轲兴和杨尚既纳闷又气愤,两人是倾向于平定暴乱的,可是没有行动命令,他俩只得每天继续在大鼎岛加强训练。
轲兴每天的训练是搬沙包、石头去修筑各样工事,着重修筑炮台。
学堂的教官和顾问都被轲兴的神力惊服,说他可顶十人的修筑力量。
轲兴在学堂里不甚多言,他只想毕业后回到李昊身边,当一个随从或卫兵。
可是杨尚总说这仗避免不了,叫轲兴在战场上倍加谨慎,枪炮不长眼。
轲兴听后无言而对。
此时大南城风雨飘摇,商武军在大南城集结三千兵力,城外各地还有五千人,而钟恺能调动的人马不足一千,只能镇守城北和观音山一带。
钟铠令城防提督李福撤回士兵,将守城门的职责交给衙役。
可是那些衙役一见商武军,吓得四处躲开,城门时常形同虚设。
眼见城里渐变,许多恐慌的市民逃往城北暂避。
廉百很淡定,指挥士兵控制着大南城的东门、西门、南门,竟然不屑调城外兵力进城。
而占据大南府衙的商武军头目,胡乱处理日常公务,还随意释放在押犯人。
为防范文樵率军回城,商武军架设炮台、木栅,还筑起街垒。
各队商武军携带火枪和弓驽,在街头横冲直撞,最后还封锁部分城区,实施夜禁。
城里逐渐失控,钟恺见到这样的情况,多次急报文樵,恳求回城平暴。
怎料,文樵回复内容都是“民心重要,等候待议”。
钟恺和石义只好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