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聪你偷偷跟着我干甚?快把我放开。”安平怒道。
“哼,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偷偷尾随我家大人,我就放开你。”韩聪脚下使力在安平后背上一点。
安平立刻闷哼一声,痛白了脸颊。
原本安静阴森的林子,此刻被安平和韩聪搅合的分外热闹了起来。
白珞慢吞吞的走出了树丛,果然见到安平正被韩聪死死的踩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你们都跟着我干什么?”白珞瞪着杏眼,奇道。
韩聪先大声嚷嚷起来,“我是看到安平跟着大人,我就跟着安平过来的,这小子耳力不济,我跟了他大半个村子,他竟然丝毫不察,哼哼哼,这小子合该回炉再练练。”
“练你的头,你没事跟着我干嘛?”
“你没事跟着大人干嘛?”
“我是奉公子命,暗中保护白大人。”
“啊哈,巧了,我也是奉我家主子的命,暗中保护白大人。”
白珞无奈揉着额角,半夜三更的,这两人特意是来林子里,说相声给她听不成?
“好了好了,韩兄弟,你先放安平起来。”白珞先对韩聪道。
待安平起身后,又对安平道:“安平,多谢你家主子美意,可我有韩聪和姜信已经足矣,不需要额外的人手来保护我了。”
安平也来不及拍打身手的泥土,连忙恭敬对白珞回礼道:“是,大人,不过今晚还是先请让安平跟着大人,明日小的定会回禀公子。”
“也好,也好。”白珞点头,不再理会二人,又开始打量起这个林子来。
“大人,您这是”韩聪询问。
“我想来想去,也觉得这案子蹊跷,尸体已经验过两边了,也实在找不出端倪,今夜无眠,就想着,就按花姑的供词,再走一遍这送饭的道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契机。”白珞对韩聪解释道。
说到这里,她不由气馁道:“今日我再问讯时,看到花姑的衣裳角上有些紫色的汁液,推论她中途歇脚的地方应该有些紫色的浆果,所以才会蹭到她的衣角,可是左找右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唉,大约是天黑的缘故,明日天亮再来不迟。”
韩聪闻言抿唇皱眉,却在看到安平的后背时,眼睛一亮,把安平一把扯了过来,拉了安平的衣裳问:“大人,您看是否是这种汁液?”
只见安平身后衣角上正蹭上了一抹淡淡的紫色汁液,还湿润未干。
“正是,正是,正是这种汁液,安平,你这是在哪蹭到的?”白珞仔细察看,果然与花姑衣角的汁液颜色相仿,连忙询问安平。
安平一脸迷茫,“大人,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话音刚落,后脑勺又挨了韩聪毫不留情一巴掌:“你个蠢货,不会顺着来路重新走一遍吗?”
呜,师傅,卫里到底是哪个师傅教出这么一个牲口师兄,他这次回京以后,非回卫里告状不可!安平心中郁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