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先是痛楚钻心,随后整条臂膀失去了知觉,忍着痛左手撑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寻找着被撞飞的手枪。
苏曼也不好受,摔倒时,一块凸出的石头准确地在她的后腰位置垫了一下,差点全身失去知觉。
当男人找到丢失的手枪,转身望向树林,寻找戴敏的时候,苏曼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男人随即将枪口对准了苏曼,有些失望地怒道:“我没想到你会帮她这种人。”
苏曼看着漆黑的枪口刚要说话,可发现男人握枪的左手虎口位置的刺青时,苏曼十分恐慌,晃着脑袋向后倒退。
“你刚才不该拦着我。”说完,男人就要奔进树林去追戴敏。
“是你,是你杀了钟雪。”苏曼盯着男人愣愣地说道。
“你说什么?”男人跑了几步,听见苏曼说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苏曼。
“是你杀了钟雪。”苏曼慢慢地向男人走了过去。
“站住,我让你站住。”男人举起枪对准苏曼。
“开枪,开枪啊。”苏曼怒吼着。
“我不想杀你,你走吧。”男人边说边倒退。
苏曼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是已经杀了钟雪吗?也不多我一个,开枪。”
“钟雪?谁是钟雪?”男人顿感疑惑。
“你之前错杀的是个女人。”苏曼边问边逼近男人。
男人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一幕,脸上漏出惊慌的表情,微微摇头,喃喃道:“你怎么知道?”
“还是个警察,你从背后残忍地杀了她。”苏曼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盯视着男人的眼睛。
“你认识那个人?”男人无力的问道。
“她是文白的女友,这些年他都很痛苦,是你造成的。”苏曼的眼角都要瞪裂了。
男人低下头,眼睛四处游移,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念道着:“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想的。”
“你的说辞只能证明你的虚伪,什么制裁者,什么清理那些肮脏的人,都是屁话。”苏曼大喊道。
“不是,不是。”男人突然暴躁起来,将手里的枪盯着了苏曼的脑袋上。
“来吧,只要你轻轻动下手指,又错杀一个人,我想知道你能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苏曼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在我看来,你根本不在乎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你高兴。制裁者?我看就是个滥杀无辜的凶徒。”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都是坏人。”男人的脸贴近苏曼吼道。
“钟雪是坏人吗?”苏曼在男人话音未落,立即反驳道。
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呼出的气喷到苏曼的脸上,而苏曼并没有躲闪,依然怒视着男人的眼睛。
“在那里。”
“小曼。”
文白的声音从树林中传了出来,此刻苏曼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心头一暖,扭头瞧着在树林中奔跑的文白和张队长等人。
而男人听见有人在喊苏曼,立刻从奔溃的边缘回过神来,顺声音望了一眼,立即惊慌失措,拔腿就跑,奔向漆黑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