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梦在梦府厨房刚吃了饭,管家梦福安就走过来,对他说:“小伙子,你被府里录用了,老爷要见你快点跟我来。”
伊梦不敢抬头,她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府第,这里的房屋跟旅游景区的房屋似的,规矩而威严,她心里象揣着个小兔,不安而期待。
她尽量走得象个男孩子,不敢扭捏作态,但是梦元老还是感觉跟在福安后面走进来的这个小伙子象个姑娘,美丽而腼腆。
伊梦跪下磕头,以头碰地,口中说着:“小的伊梦哥给老爷磕头。”
“快起来,你叫伊梦哥,伊是你的姓吗?”梦元老微笑着问。
“回老爷的话,是,小的姓伊,是商相伊尹的后代,贱名梦哥。”伊梦说。
“梦哥啊,这个诗迷是你猜着的,你可知道它有什会含意嘛。“
“含意,小的猜想,老爷是不是想找个书童帮你誊写文字,老爷让小的猜的是一部书的名字吧。”
“唉哟,梦哥可真聪明,老朽就是想写一本书,无奈年老眼花,很多字写不了,只好找人代笔,又怕所托非人,才想出这个方法,”梦元老有些无奈地说。
“您老人家诺大年纪,尚且为国分忧,小的岂敢有违均命,自当殚心竭虑为老爷分忧,”伊梦哥恭敬地说。
“好,老朽就喜欢直性的汉子,今天你就跟我去签押房开会,多了解市风民情,也好为东京梦华录的书写积赞灵感,”梦元老说着起身,朝外面走去。
福安急忙吩咐备车,伊梦也忙跟了上去。
东京府衙位于城市南关迎宾门里,俗话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莫进来。”
这会子衙门围墙的西南边,一个小侧门敞开着,一辆辆轿车驶过来停在街边,两人抬的小轿赫赫姗姗来到,停住了桥,人们三三两两地朝衙门里去。
“这是什么状况,怎么这么多人都往衙门里去呀,”一个街边卖花的老太太稀罕地问旁边的一个卖烤白薯小伙。
“大大,你老不知道呀,如今咱们东京城可是出了大事情,朝庭下旨要保护文化,所有做画的店家,艺工,,不管是谁,只要是手艺好,都能当上承传师。”
“还听说,承传师就跟官老爷一样,是分级的,俸禄还不少呢。”小伙计羡慕地说。
老太太看了一会说道:“你说的也不全真吧,我咋瞅着欧阳大官人,秀才咋也进去了,他们不是做画的。”
“对,大大,我也看到了,他们都是公子哥,整天游手好闲,那是干活的人那,”也许这行子好混了呢。
小伙子想了想,我明天去找明涛叔,给他送点烤白薯,钻营钻营也改行好了,咋说也强过我这烤白薯的营生。
这小伙子姓刘,名赚得,极是精明伶俐,长的虽不出众,倒也收拾的干净整洁,头上戴着个一把抓的随风倒,上身穿着蓝葛布的夹袄中,下身穿着黑色灯笼裤,脚上一双草鞋有的地方磨破,用几根布条系着,看样子是个并不富裕的人。
不说刘赚得心里怎么想,却说衙门里面,众人刚要前往签押房,书办张随便说道:“诸位,大家不要在此,刚才府台大人说了,你们大家人多,且到后面花厅叙话。”
众人一听,齐齐奔向花厅。
东京府的花厅在后花园中,花厅前面是一个五六亩的水塘,沿水边广植杨柳,柳叶低垂下来,轻拂着水面,水面上层层涟漪荡漾开来,给人以恬静闲适的感觉。
花厅周围栽种着各种名贵花蕙,牡丹芍药正在育蕾,海棠,玉兰,花期已过,只有零星的花在开着。
而梅花腊梅则已落花生出果实来了,这里最为稀奇的是一株樱花,开的非常灿烂。
花厅里已摆下一张几案,案上放香炉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