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内心:该!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开门看到乔乐澄带着慈母般的笑容看着婴儿床里的小家伙。
他不明白浑身上下红红的,皱巴巴一团的“丑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乔乐澄还在熟睡的时候小家伙醒了一次,当时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先摁了床铃才去抱小家伙。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脑海里只有六个字“丑得不忍直视”。
如果不是怕啼哭声吵醒乔乐澄,他绝不会抱他,白瞎他练了几个月抱新生儿的姿势。
他练了几个月还是有作用的,起码这个丑东西在他怀里就不哭了,父子俩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直到护士接过去喂了些温水,他才松了一口气。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不管是在孕期,还是生产时,孩子都没有折腾她,她很欣慰。
“是女儿还是儿子?”
乔乐澄生完孩子就睡着了,刚出生的小孩也不好判断性别,她自然不知道孩子的性别。
林嘉予:“……”
他能说他也不清楚吗?
“应该是儿子。”这还是他根据名字推测出来的。
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是:这么丑千万不能是女儿。
不知道孩子的名字也就罢了,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这就有些过分了。
站在一旁的陈霖为他捏了一把汗,同时对含着金钥匙出生却得不到父爱的小少爷生出怜悯之心。
应该?
乔乐澄偏头看向他:“孩子抱出来的时候,你不在产房外吗?”
一般新生儿被护士抱出来时都会告知家属婴儿性别及体重,林嘉予这反应她有些看不懂了。
“我在的,我一直守在产房外面。”他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哪里知道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说这话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陈霖在一旁干着急。
“夫人,老板全部心思都在您身上,对小少爷的事难免有些疏忽,这不老板一大早上就去给少爷办理出生证明了。”
陈霖这话说得漂亮,一方面为林嘉予在乔乐澄面前博得好感,另一方面他知道忽略了孩子有在弥补。
让一个不知道孩子性别的人去办理出生证明,说实话她心里一万个不放心。
“给我看看!”
林嘉予听话地把出生证明递给她,乔乐澄打开,在看到性别那里填的是男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大约从这刻起,乔乐澄对林嘉予对于父亲职责方面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嘉予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如她所想一般。
某天晚上,林嘉予刚把香香软软的老婆抱在怀里,卧室的门轻微地响了一声。
乔乐澄一把推开他即将凑上来的嘴唇:“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你想多了。”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咚”地一声,撞门的声音清晰传到屋内。
“是小景!”
乔乐澄推开他,下床,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再进来时怀里抱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人。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林嘉予眉间都是烦躁,本以为会是女儿,孕吐也就算了,他甘愿受这个罪。谁知是个儿子,他很不爽,出生后逮着机会就黏着他老婆,他更不爽。
被他凶了一句,林景淮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可把乔乐澄心疼坏了,轻声哄着,待他不哭了,瞪向林嘉予。
“你凶小景作什么吗?”
他什么时候凶他了?在乔乐澄面前他也不敢反驳。
他抬手压了压眉心,放缓了语气:“你不睡觉,哭什么?”
在乔乐澄面前,林景淮似是有了底气:“我想妈妈了。”
乔乐澄在林景淮三个月大的时候就去上班了,刚开始中午还回来见见孩子,他一岁后中午便不回来了。
后来译欣又拓展了市场,乔乐澄忙得脚不沾地,通常她回来的时候林景淮都睡觉了。
林景淮还不足三岁,乔乐澄觉得亏欠了他许多,愈发心疼他。
“现在见到了,回去睡觉!”
林景淮一听到这话双手搂紧乔乐澄的脖子,委屈巴巴地说:“我要跟妈妈睡!”
大晚上还黏着他老婆,这小子是欠修理。
“林景淮,你是不是好久没面壁思过了!”
面壁思过?这不是惩罚吗?
乔乐澄一听这话火了。
“他才多大你就惩罚他,你平时在家就是这样带他的?”
乔乐澄忙着拓展业务,每天下班时间都不固定。林嘉予不一样,每天上班时间严格按照朝九晚五上下班,美其名曰“回家带孩子”。
她想着孩子有爸爸陪着也好,还能改善一下父子关系,谁知道他是这样管孩子的。
被乔乐澄这样质疑,林嘉予也一肚子委屈。
这个臭小子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纯真,面对他有八百个心眼子,他如果不严厉一点,再大点他怕是要上墙揭瓦。
“不听话自然要受到惩罚。”这个恶人自是由他来做。
“他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员工,不要拿你公司里那些条条框框来约束他。”
林嘉予不说话,也没有低头的意思,乔乐澄也在气头上,抱着孩子出去了。
出门前林景淮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林嘉予气得捶了两下床,他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到这个臭小子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景淮跟他耍心眼,道行还是浅了点。
第二天早上,乔乐澄前脚刚走,林嘉予后脚就把林景淮打包送去京芜了。
林景淮和乔澈玩一个月,和谈时禹玩一个月,再和林星晚玩一个月就到暑假了,到时候直接把他给送到外公那里去,九月份开学直接送去学校。
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想要给林景淮多一些陪伴,乔乐澄下班早早回来,里里外外都找了就是没找到林景淮,连带着王婶都不在。
家里格外安静,就像他们刚领证那段时间一样安静。
林嘉予正在厨房里做饭,乔乐澄进门的瞬间他就听到了动静,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直到乔乐澄来质问他。
“你把小景送哪里去了?”
她到了楼上卧室才发现林景淮平时穿的衣服、玩具什么的都少了许多,只一想她便知道原因了。
“爷爷说想他了,就让他去陪爷爷了。”
她难得回来早些,想着好久没去老宅了,去看看爷爷也好。
“我去老宅!”
乔乐澄转身欲走,只听他又说:“不在老宅。”
“他此刻在京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