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她们不是不同意,她们是羡慕嫉妒恨,她们在想,这么好的老公,做什么我没先下手为强嘞?”赵良林笑道,“今天有我好多好兄弟,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也是蛮优秀了。请这些姊妹放心,我给你们介绍。”
“你还会做媒呐?”周欣欣笑问。
“那是。”赵良林得意洋洋地说。
周欣欣、赵小露迅速愤怒地对赵良林有节奏地顿着脚、拍着巴掌,逼得他步步后退,合唱:“黑媒婆,跛起脚,想起想起就来火。东家长、西家短,南边挑、北边拨;飞机下崽车生蛋,饿死的马大过骆驼;鸡婆吹成金凤凰,龙是泥鳅生鳞又长角!雷公打、天火烧,三生三世躲不脱,三生三世躲不脱。”
赵良林躲到周云莉身后,大声喊道:“快请媒婆!”
周欣欣、赵小露双双叉腰道:“你们有媒婆么?”
周云莉与赵良林对视一眼:“昂?”
周欣欣、赵小露把赵良林从周云莉身后拉出来:“来来来,媒婆怎么介绍新娘的?”
周云莉小心翼翼地走到周云莉身边,比划着唱:“一夸姐的头,头发生得溜,头发溜溜不擦桂花油。二夸姐的脸,脸儿生得白,脸儿白白带点桃花色。三夸姐的腰,腰肢生得蛮,腰肢细蛮林儿想叮当……”
“停。”周欣欣打断道,“腰肢细蛮铃儿为什么就响叮当?你要给新娘买好多好多珠宝首饰么?”
“我大名赵良林,卿卿我我的时候,她都喊我‘林儿’。”赵良林笑道。
周云莉往赵良林身上胡乱就是一拳,笑骂道:“不要脸!”
“嗯、咳、啊。”赵小露借清嗓子的机会,快速调节气氛,“那新娘你嘞?媒婆怎么给你介绍新郎的?”
“我记得,那是春暖花开的四月。”周云莉饱含深情地说完,立即学着媒婆的姿态、语气,依照《四月茶亭寒又寒》曲调唱:“四月媒婆領个差呀,翻山越岭茉莉花开呀……”
周欣欣冷笑着问唱:“锵咣锵咣为哪般呀?”
“翻山越岭为姊妹呀,赵家后生茉莉花开呀……”
赵小露冷笑着问唱:“锵咣锵咣为哪般呀?”
“赵家生意做得好呀,伴嫁歌堂茉莉花开呀……”
“锵咣锵咣为哪般呀?”周欣欣冷笑着问唱,立即举手喊停,“停!新郎搞了个伴嫁歌堂,专做讨老婆嫁女子的生意,他自己是个单身公?”
周云莉糊涂了:“昂。”
“一个二十多快三十岁的大龄青年,连个老婆都讨不到,可能有好大本事?你嫁给他?会不会后悔?”周欣欣把手上拿着当话筒的黄瓜凑近周云莉。
“你的意思是,我该嫁个有老婆有崽女的,才不会后悔?”周云莉震惊莫名。
“呃?”周欣欣醒悟,解释道,“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若他真有本事,就不得二十多快三十岁还单身。”
赵良林一把抢过周欣欣手上的黄瓜,大口咬着吃:“你讲的不是本事,是二代。”
赵小露讪笑着帮腔道:“她的意思是,媒婆的话,都不可信。”
雷茂林也喊停:“这一条要不得,万一新郎新娘就是如假包换的富二代、官二代嘞?不是得罪客户么?”
“我倒觉得问题不大。”周云莉说,“我们要的是现场表演效果。”
“是倒是。”赵良林认同,“酒店婚礼上,主持人都是不咸不淡、插科打诨点老梗,少有吸引客人注意听、注意看的。”
“用伴嫁歌的曲调吸引中老年人、用活泼欢快的歌词吸引青少年,是我们最佳突破点。”周云莉总结道,“赵良林,来,我们唱《请父母》。”
“歌堂唱起欢庆歌,两个单身成公婆。一对公婆一个家,快乐不少麻烦也多。有请尊父母,请和我们细细说。歌堂唱起欢庆歌,两个单身成公婆。一对公婆一个家,快乐不少麻烦也多。有请尊父母,请和我们细细说。”周云莉与赵良林依照《铜钱歌》曲调,用情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