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上了车,只敢坐在外面。
那人语气带着一丝怒意,“进来”景婳不敢反抗,只好坐了进去。
车厢内壁有一些小装饰,墙角处挂着精美的丝绸帐幔,有一个暖炉摆放在小桌上。车内飘着淡淡的松香。
景婳跪坐在地毯上,低着头,那人矜贵的坐着,
朝她递过来一个暖手炉,“捂着”墨烨命道。
景婳接过手炉,“奴多谢君侯”,一路上两人不再言语。
那气氛有些压抑,一个是主一个是奴,景婳小心翼翼地捂着手炉,那人不管她……
到了地方,墨烨起身下了马车,景婳看到‘掖室’二字,一时愣住。
她怕了,上次那人带她来是为了取乐,这次又带她来是为了什么。
墨烨冷眸看着她,“怎么,怕了,不敢进去?”
景婳:“……”
“本王不喜扫兴之人,你可想好了。”墨烨冷笑。
他是疯子啊,如若忤逆他,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他的手段,行事,景婳是见识过的。
墨烨捏住景婳下巴,“本王没有耐心了,来人,把这贱奴给本王拖进去。”
墨烨放开了她,嫌弃地拿着帕子擦起了手。
景婳被带了进去,那人坐在二楼的高位上。
景婳跪在他前面,武场上仍有人在比,有的被打死,拖出去,再有人上,那些人坐在二楼起哄。
是了,先前她在武场上差点被人辱的时候,他们也在那起哄,他们不管死活,只在意谁家奴隶谁输谁赢。
人性险恶,明明是同胞子弟,却有高低贵贱之分,相互残杀……
蒋丞枫不知从哪冒出来,押着一女子道,“君侯,此人正是那细作,要怎么处置?”
墨烨瞧着那女子不在意道,“丢进会武场”蒋丞枫在那女子脚上栓了锁,押下去了。
很快那女子便狼狈的上了武场,对手是一个高大壮汉。
那壮汉手提着大刀,女子没有武器,可那女子毫不怯场。
比武正式开始,壮汉手举起大刀朝女子挥去。
女子身形一闪,壮汉落了空,气得直咬牙,由于女子脚上有束缚,几次比武下来,落了下风。
女子已精疲力竭,被打倒在地,虽然女子败了但壮汉也没落到好处。
那壮汉欺压在女子身上,女子拼力挣扎,也徒劳无功。
景婳看着不忍,眼角泛红,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墨烨注意到了她,便朝她道,“你想救她?”
眼泪从她脸颊滑过,景婳看着墨烨,“是,奴想救她”
“你可知你是本王的笼中雀,你救不了她。”墨烨声线生冷。
“奴知道,但恳请君侯让他们住手。”景婳声线带着哽咽。
墨烨冷笑,“好啊,本王允许你救她,你把那男的杀了,本王就饶那女子不死,可愿?”
景婳没有犹豫,“奴愿意,多谢君侯。”
那人递给了她一把长剑,“去吧!”
虽然景婳身上疼痛,还是接过剑强忍着去了。
那壮汉还想把女子的布缕撕开时,却见一把长剑朝自己飞来,他快速闪躲,避开了剑。
景婳见状,拾起剑与壮汉打了几个回合,景婳见机朝那壮汉脖子上划去,壮汉倒地。
她又再那壮汉的心口处补了一剑,壮汉才彻底死去。
景婳脸上沾满了壮汉的血,被墨烨割破的手腕不断流着血。
景婳看到那女子没事,便朝二楼望去,墨烨亦是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
景婳脚下一轻,拿起长剑朝墨烨飞去,快刺到墨烨时。
墨烨顺着剑把景婳拉了过来,她在那人怀里,满是恨意的看着他。
那人抚摸着她的脸颊道,“你要杀本王?一个贱奴还真是自不量力”墨烨起身,冷笑,
这时蒋丞枫赶了上来,“君侯,怪属下来迟……”
墨烨摆手,“把她给本王带下去,交给掖室。”
“是,君侯那细作怎么办?”
“杀了”墨烨声线辨不出情绪,冷漠道。
真是可笑啊,自己要救的人到头来也是死尸一副,景婳不语,任凭她们带着自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