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蛟指着房间里的卫生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怎么说,你先我先?”
怎么?还当我是刚受伤那会儿呢?
“你要洗你就去,只要别在里边儿玩“手艺活儿”就行……”
翻着白眼的谢蛟对着我竖起了四根中指,狠狠的关上了卫生间的房门。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了他的嘶吼:
“靠,这完蛋玩意儿没热水啊!”
……
当我从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街道边上已经亮起了刺眼的灯光。
自从海上漂泊了那么久以来,这算得上是我第一次书睡到了自然醒。
谢蛟还在我旁边的床上熟睡,不时咂咂嘴巴梦呓着什么……
门把手下面抵着的那张破桌子没有丝毫挪动的痕迹,一切的一切无不是在告诉我:
好运,已然降临。
对于逃亡中的我们来说,没有敌人被发现行踪,那就已经算得上是泼天好运了……
“谁!”
或许是我下床的动静大了些,在一旁的谢蛟眼睛都还没睁开呢,直挺挺的就先坐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
“大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哦。”
在见到是我之后,谢蛟仰头便又倒在床上打起了呼噜来。
我拿过床头柜上剩下的大半瓶矿泉水一饮而尽,满足的哈了口气。
起床、洗漱、敲隔壁门。
不出意外的,其余三间房门敲了很久都没动静,好半天后才陆续把门打开,一个个的打着哈欠出现在了门口。
“我靠,你小子精力怪旺盛的啊!”
“谭哥,你真的不困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想当年老夫也是……”
虽然抱怨归抱怨,但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的。
“说说吧,你们想吃些什么,我出去买,再晚点多半又得挨饿了……”
一提到“饿”这个字,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的阿虎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对对对,得赶紧去!多种些高热量的肉食,再搞点冰啤酒,吃饱喝足了咱再接着睡上一觉……”
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后竖起了大拇指:
“那就炸鸡啤酒吧,就辛苦你小子跑一趟,对了——”
只穿着条裤衩子的表哥转身进了屋,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卷美钞:
“这些钱都给你,你看着花就是了。不够就说,我这里还有……”
从船长西里尔那里搞来的钱可都在表哥身上揣着呢,我手里的一小卷全是面值二十的小额钞票,估摸着加起来还不到三百美金。
“够用了够用了,咱又不是去会所,买个炸鸡啤酒又用得了多少——”
靠,望着跟前儿那一群听见“会所”两个字就双眼直冒精光的牲口们,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那个啥,我看家不用出去买了,咱一块儿出去吃,顺道换身行头……”
望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表哥,和旁边不时点头附和的其他人,我只能悄摸地将那卷小额美钞揣进了裤兜里……
会会所不会所的咱先不说,身上这身儿又脏又破又臭的衣服确实该换了。
“那就走着!”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