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庄主,吾等奉命前去宗祠为少庄主祈福,却被这小畜生有意破坏!以致使命未能完成。
还请庄主降罪!”
“不过向先祖祭拜祈福而已,怎的就未能完成?
还有这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房屋内面门居中而坐的老者闻言,弃掉手中的茶杯霍地站起身来,双眼带煞满是怒火。
“具体……小的也不知。”
左侧的老者见状身体微微发颤,声音也由强变弱。沉吟片刻,便又提高音量,大声说道:
“都怪这小畜生,吾等…小的赶往宗祠的时候,他竟然四平八叉躺在先祖们的供桌上。”
“庄主明鉴,确实如此!”
右侧的青年急忙帮腔——
“这丧心病狂的小畜生,后来还把宗祠的祖传香炉给打碎了……所以,所以吾等无法完成祈福。”
“此事事关重大,小的推测其必是受对面那忘恩负义之徒驱使来此使坏,所以特将此子押解来此,交由庄主审问发落。”
黑面中年人说完,双眼紧张盯着对面的老者一瞬不瞬,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不至于吧?”
落针可闻之际,一直静坐在老者右侧的那个手摇折扇的中年文士发话了。
“不管怎样,他独孤家和你王家也算同气连枝,而且当年若非令曾祖慈悲为怀过继养育,他独孤家只怕早就香火断绝。
便算他们不念当年的养育之恩,按理也不至于过河拆桥,做出如此让人不耻之事!”
本是劝慰之词,但此话一出,竟似触碰到了老者的逆鳞!
“岂有此理!独孤老贼恶毒算计吾儿,如此丧心病狂,我王氏一脉定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对面的长髯老者须发怒张大声嘶吼着,
“至于这小畜生……”
老者偏头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手指指向王不留。
“掌嘴!
给我狠狠地打,一直打到他自愿招供为止!”
“是,庄主!”
尼玛,这是什么操作,都不用先审的,屈打成招啊?
“庄主且慢!不用动手,我招,我什么都招。”
不待身后二人转过身来,王不留急忙高举双手投降。
天杀的系统,到现在都没有丝毫讯息传来,害自己白等了,以至于都没想好对策。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爽快!
既然你识相,那本庄主就给你一次机会!”
一抹阴鸷之色浮上皱纹密布的老脸,老者又一字一顿补充道:
“小子听好了,若接下来的话有丝毫欺瞒,一定加倍处罚严惩不贷!”
“庄主放心,而今你为刀殂我为鱼肉,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眼见着身后二人已然逼近,王不留只得右手指天信起誓来。
“啰嗦,直接说重点!”
右侧年轻人恶狠狠瞪了王不留一眼,抬手就赏了他一记大耳光。
“啪”的一声,王不留的右脸顿时火辣辣一片。
“是,是,庄主尽管发问!”
尼玛,老子至今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你让老子如何招供?!
虽然心里恨得痒痒的,但他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于是心生一计,决定引向问答形式,也好见招拆招。
“好,那我问你,小子此行是否受独孤云飞那厮差遣?”
已重新入座的老者牢牢盯着王不留逼问道。
独孤云飞?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独孤老贼吧。我与他素不相识,如何受他差遣?!
嫁祸他人可不道德!王不留心里暗想。
但是,在眼前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说不好也只能让他背背锅了。
“庄主明察秋毫,正是!”
说着,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没成想,此举反而让屋内众人信以为真。
“果然是那厮!”
居中而坐的庄主恨声自语,继而抬头,继续发问:
“你且说说,老贼是否担心吾儿病愈,故而差你前来我宗祠捣乱,以期暗害于他,让我香火断绝!”
老者越说语速越快神情也越发激昂,竟然下意识地再次站起身来,整个身体随之微微颤抖……
整个人看起来血脉喷张,几欲择人而噬!
现场气氛已抵达燃点,仿佛随时都会引爆。
但闻得此语,王不留却是不惊反喜。
立即朗声答道——
非也,非也,独孤庄主命我前来,非但不是捣乱暗害。而且恰恰相反,是重金聘请在下前来医治少庄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