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房子时,只看到外婆和小舅家的两个孩子在。小舅不在家,他出门干活去了。我把买来的食材放下,然后对外婆说:“外婆,这是我的女朋友,名叫砾砾。我们从北莞特意回来看望您,我父母在后面就到了。”
外婆年纪已高,初次见面时她并未认出我来。她仔细打量了砾砾后说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你女朋友真漂亮。”我本以为外婆认得我,毕竟我1989年去了粤州上学,到1993年已有四年多没见他们了。每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见一次面,也许外婆真的是记不清了。
这时,我的小妹急忙说:“外婆,她是二哥的女朋友,我是你的大女儿的小女儿啊!记不记得我?爸妈马上就到了。”外婆看到小妹的样子,立刻就想起来了,那是她大女儿的小女儿。外婆一眼就认出了我的小妹,毕竟她是前几年才抱养回来的,外婆对她的印象特别深。然而,对于我这个年纪的表哥表弟们,外婆确实很难分辨。当得知我们到来后,外婆便嘱咐小舅的女儿去田里通知小舅回来做饭。同时,还让小舅的小儿子去大舅家看看有没有人在家,好一起帮忙准备饭菜。
由于中午的用餐人数众多,做饭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家里的表嫂、表妹或是没去干活的亲戚都被召唤过来。不久,大舅妈和表姐就到了,几分钟后,二舅妈也赶了过来,大家都来为这顿饭出力。我告诉他们,我从县城买了一些肉菜,可能还需要再去摘些青菜回来炒一下。看到我买回了鱼、肉、豆腐、肉丸和熟食叉烧,他们觉得蔬菜基本上就够了。于是,表姐去了菜园摘青菜,两个舅妈则在家里准备米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的父母也到了。看到这么多人在忙活做饭,母亲也赶紧加入帮忙。小舅回来后,看到我们有些惊讶,问道:“现在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你们怎么过来了?”我告诉小舅:“单位放了暑假,女朋友也放假了,就带她回来看看外婆和几个舅舅。”这时,小舅才注意到我身旁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眉目清秀的女孩子。
我向小舅介绍说:“小舅,这是砾砾,我女朋友。”砾砾也礼貌地向小舅问好。小舅发现砾砾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好奇地问我:“你女朋友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吗?”我忙解释说:“不是的,她是XJ人,现在还在XJ木河子上大学,刚上完大一,趁着暑假过来找我玩。”听到这样的回答,三舅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远啊!”我接过小舅的话,说道:“是啊,这里距离目的地有五千多公里呢,坐火车得耗费数日,而飞机或许只需四、五个小时。具体的时间我倒是不太清楚,听砾砾说她那次坐了四天四夜的火车,估计你们也未曾有过这样的体验吧?”我们边聊着天,时间也渐渐晚了。小舅转向做饭的大舅妈询问:“家里的菜够不够吃?”大舅妈回答:“应该差不多。有鱼有肉,还有肉丸、叉烧、豆腐。如果怕不够,再杀一只鸡就是。”我妈忙说:“不用了,够吃了,不用那么麻烦。”小舅还是担心,于是就捉了一条鸭来杀了,打算做一道白水鸭。
此时,正在外头干活的表哥表弟和和大舅二舅也都陆续回到家中,见到家里有客人来,就都到小舅家里聚在一起。我们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开饭。等到大家都到齐了,我和砾砾便逐一介绍:大舅、二舅他们,砾砾也很礼貌地与他们打招呼,然后乖巧地坐在我的旁边。
吃饭时,因为人数众多,我们分了三桌。喝酒的男孩子基本上都坐在一桌,我女朋友砾砾因为是第一次和我到外婆家,所以也和我们这一桌喝酒的人坐在一起。这一桌有老爸、大舅、二舅、三舅他们,还有几个表哥也坐在一起。总共有大约十个人,因为大舅家里是做米酒的,所以我们没有买酒,直接去他家里拿他们自酿的米酒。大概拿了三十斤左右的米酒。这种米酒真的是用米蒸出来的,是纯粮米酒,没有加其他东西呀。只不过度数有点低,一般人喝个一斤半斤基本上都没什么感觉,度数大概也只有15度左右。在座的几个舅舅都是好酒之人,自然十分高兴。菜都做好端上来以后,我们就开始吃饭了。在吃饭的时候,我和砾砾向三个舅舅一人敬了一杯酒,表示敬意。然后我们就不喝酒了,因为我和砾砾骑摩托车上来,怕喝醉了到时候没有人开车。
在餐后闲暇时刻,我们决定前往外婆家的果园漫步。直至下午五点多,我们才从外婆家启程返程。刚才在饭桌上砾砾似乎有些害羞,或许是因为周围众多的陌生人,让她稍感不适。然而,当我们两人独处时,她的欢快与愉悦便立刻显现出来。回家的路,我们选择了熟悉的老路。沿途的风景如画,山水相依,郁郁葱葱的美景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