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李砾,养眼且自信,言语间流露出执着。我把家里的一些情况大致告诉了她,让她对我有了不同的看法。家里总共有六口人,除了三个兄弟,还有一个比我小13岁的小妹,她是我妈抱养的女儿。大哥毕业后被分配到父亲单位的一个基层单位工作,专业对口。他上学时学的是林果专业,现在被分配到老家林业系统的一个林业站做职员。在1992年那个年代,这份工作还算体面。
现在,我母亲仍然在家务农,种植几亩水田。由于家里劳动力少,一般都是请短工帮忙。父亲还在单位做司机的工作,但年纪渐大,估计也做不了几年了。小弟去年也考上了父亲的单位的代培生,现在粤州求学。我的工资每个月用来给他三百元作为生活费。我出来工作不久,工资也不高,每个月用完几乎所剩无几。有时想起这些,我会感到无奈和苦笑。
这些事情我如实告诉了李砾,没有隐瞒。我也告诉她,参加工作一年多来,我基本没有存下任何钱。每个月的钱几乎都用完了。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但坐在对面的李砾听得非常专注,不时插进一两句她自己的话。
我们一直谈到晚上十二点多,因为第二天约好一起到粤州市区,还要去海珠区的南山大学参观。于是我礼貌地告别李砾,告诉她明天早上七点半我会来叫她一起吃早餐再去市区。
在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过了很长时间我仍然无法入睡。李砾那充满坚毅的目光和自信的神态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而她那婀娜曼妙的身材更让我心生遐想。然而,我总觉得这些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就像痴人说梦一样。整个晚上,我都在想入非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真正入睡。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就醒了。可能是因为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并没有睡得很沉。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我和几个同事住在同一个房间。他们有的是大学生,在部门做技术员,也有经验丰富的老班长,还有和我一样的工人。那些做技术员的同事通常会早起,我们也不会睡得太迟。我会用耳朵听着他们的动静,当他们快洗漱完的时候,我就会起床整理床铺和整理自己。
作为一名新员工,我认为没有必要和同事争厨房或厕所。我刻意放低身段,想在单位里早点站稳脚跟。我醒来后看到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于是我起床整理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精神焕发的年轻人。当我准备出发去招待所的四楼找李砾时,时间已经是七点二十五分了。
我敲了敲李砾的房门,里面传来她的声音:“谁啊?”我回答说:“砾砾,我是阿伟啊,你有没有起床?”她回答说:“是阿伟啊,快进来吧,我现在给你开门。”听到房间里的脚步声慢慢朝着房门的方向走过来,门被轻轻打开。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略施淡妆的妙龄女子,让我心中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将她拥入怀中,轻轻一吻。
然而,我只是小声地问了一句:“砾砾,昨晚睡得可好?”她实话实说:“睡得不太好,过了好长时间才睡着,只是在天快亮时才睡着,不过我们都是年轻人,也不用睡太多时间的,我感觉也睡够了。”我回答说:“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她把我领进了房间的沙发上。
她又问我还要不要先喝一点水才出门?我连忙摆手说:“不用喝水了,到时我们去单位门口吃一点早餐再出去吧!我们坐公共汽车先带你去粤州的北京路步行街先转一下,到时帮你买两件这边的衣服吧!不是说你现在的衣服不好,而是来到我们广北的省城,我也想让你见识一下这里的繁华。”李砾没有说什么,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我的建议。
她很快就打理好自己,带上她的随身小包,我们就出门了。因为我和她说过晚上还要回来,所以不用退房,房子也是和前台说好先住两晚的。我们两人一起漫步至单位门口的几家小食店,坐下来,我为李砾点了一份美味的鲜虾肠粉,为自己要了一份牛腩粉,还又要了两份煎堆,这些都是我们广北这边的特色小吃。我们吃得津津有味,偶尔会遇上留在总部上班的一两个自己的同校同学。大家都是礼貌性地互相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只是他们会不自觉地用审视的目光将李砾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意味深长地返回自己的座位坐下等待早餐。这时,我也会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我身上,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我们边吃边聊着这边的各种习俗,李砾听得十分认真,不时地点头赞同我的话。
就现在的发展状态,和砾砾的交往还是和前世一点也没有尽改变,我还是那个渴望交上女朋友老实巴交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