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木旗不愿开打,东躲西躲,来回避让。妇人使出浑身解数未伤其分毫。张宝秀初为鬼魂,不知道如何施法,一味地哭。
这时,院外传来兵荒马乱的走动声。一群黑衣人顺着梯子,快速爬上房顶,个个手中持箭,箭上绑着黄符,带头的人先射出去一支,刺中了妇人左臂,瞬间冒出黑烟,妇人见大事不妙,连忙躲避。凌木旗抬头一看,是官府的人,欲要阻拦,已来不及,万箭齐发。凌木旗展开披在身上的幕天蓬,把所有的箭都挡了回去。妇人趁此躲回屋内。张宝秀被乱箭刺死,魂飞魄散。
众捕快冲进院内,一齐冲向了屋内。妇人抵挡不住,很快从屋内拖着受伤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跑回了院子。这时,妇人满眼通红,一头的白发全部炸开,向四周乱飞。有人欲往前冲,被她用头发一把甩飞了天。有人又往前冲,妇人一个箭步,跃到了石碾之上,使出全部力气,一掌拍在石碾中央,瞬间群石乱飞,众捕快纷纷被击中,吐血倒地。
妇人跳进了井内。
众捕快匆忙往井内看去,却被一只黑猫从井内箭一般地射出,趴在一个捕快脸上,利爪一划,那人便满脸冒烟,瞬间就没了气息。
黑猫身体灵敏,上蹿下跳,捕快无力招架,东打西打,却始终未伤黑猫分毫。
这时,凌木旗手中的天轮伞猛烈抖动,伞边缘的流樱飞舞。
“不好,群鬼出动。”凌木旗大喊一声。
石碾被砸,黑猫跳出,地狱之门被开,被圈了许久的恶鬼将夺命而出。还未等凌木旗反应过来,数只面目狰狞的鬼怪已飞出井口,附在了捕快身上,捕快瞬间黑了眼眶,身体也僵硬的起来,张开利嘴,张牙舞爪地向凌木和捕头袭来。
为防止众鬼频出,凌木旗首先将幕天蓬飞起,盖在井口之上。只见幕天蓬一下一下地被厉鬼往上顶,但好在暂时压住了厉鬼飞出。
他又用桃木剑砍在被附身的捕快身上。捕头躲在凌木旗身后,东躲西藏。
桃木剑不伤捕快身体,却能伤鬼怪灵魂,但桃木剑威力较弱,只能抵挡,不能杀死。打斗一阵后,似乎更多的厉鬼要冲出,幕天蓬已显得越来越弱。
凌木旗拿出天轮伞,朝天空一抛,飞速旋转,附在捕快身上的鬼魂,瞬间被吸了上去,只见一阵阵的黑烟集中地飞向伞内。
鬼魂被收走后,捕快像被抽了灵魂一般,纷纷倒地。
凌木旗将伞合上,又用桃木剑猛烈地抽打幕天蓬,众鬼被击打受疼,匆匆躲避。凌木旗迅速撤出幕天蓬,将伞撑在井口之上。锁在伞内的鬼魂又回了井内。
众人从门后又抬来一块巨石,凌木旗抽走天轮伞,将巨石压住井口,又割破手指,画了符咒,堵住了厉鬼袭出。
有人不解地问,“这块石头就能挡住鬼怪吗?”
凌木旗说,“石头不可,但是符咒可以。原来那块石碾,长年累月地融入了老两口的心血,已有人的灵魂,可用来镇压。如今石碾已碎,这块沾有我血咒的石头可暂时抵挡一阵。”
凌木旗转身看望捕头,捕头强装镇定地问,“怎么会有这么多厉鬼从此而出?”
凌木旗说,“地狱之门随时挪动,一定是张元秀夫妇无意之中打通了通往地狱之门,惊动了厉鬼出现。加上老两口积怨成深,灵魂长留人间。”
说话间,凌木旗似想起来什么,猛地大喊,“不好。”
众人皆问,“何事惊慌?”
“妖猫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