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然自得的吃完糕点,填饱了肚子,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重新捡起石桌上的蹴鞠,拉着刚才的小婢子和小厮们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赛。
几日后的中心地带因地理位置的缘故此地依旧是寒冬,在众多营帐之内有一间外观豪华的营帐,账内烛火通明犹如白昼,虽已进入三月初春,可依旧炭火旺盛,温暖如夏。
宁沐阳端坐在单椅上仔细的给君凌睿把着脉,每日的平安脉是一点都不敢有差池。
今日的君凌睿披着一件锦织宽大的白色袍子,在这军严的营地里,比起那些个个都穿戴着冰冷铠甲的军人而言,只有他,才是那最桀骜不羁的王爷。
只见他另一只手在案几上翻看着刚送来的折子,不时的眉头紧紧锁着,双唇微闭,最后手里紧握着那份折子。
折子里写的不是别的,而是当今圣上居然下令让他继续在中心地带待命,等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后再议何时能回朝,这不是明摆着用此事威胁他并想要将他逐出朝廷吗?
宁沐阳侧目看着他,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莫不是皇城内有何动静了?
他收回手,撤回脉枕整理着药箱,起身对着君凌睿抱手作揖:
“王爷,最近身体无大恙,控制的也很好,只是还请多注意休息,还请别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伤神才是。”
宁沐阳这么似有似无的一句话,让君凌睿饶有兴致的挑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看看。”
说完将手里的折子递到了宁沐阳跟前,宁沐阳恭敬的接过折子仔细的看着,折子里的内容让他很是无奈的摇着头,笑而不语。
君凌睿看着他的表情,亦是笑意渐深,那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突然轻笑道:“如何?”
宁沐阳将折子收好后,放回了案几上,作揖道:
“回王爷,按理说大军到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该调查的事情也都查的差不多了,这会儿皇城里来这么一出戏
呵,明显有心想将你直接流放在外,若是哪天您一不小心再发生些什么意外,不正好安了皇城内那人的心吗?”
君凌睿思索着,单手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案几,淡淡道:
“咱们这位高高在上的圣上,本王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的疑心病和赶尽杀绝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那依你之见呢?”
宁沐阳放下双手,仰首伸眉,缓缓而道:
“依微臣之见,王爷正好利用此事先修养身心,静候皇城内的佳音,毕竟不能排除军营里没有圣上的人。”
君凌睿停住了手指敲打,不暇思索着:“本王知道了。”
宁沐阳完全听不出这位尊贵王爷嘴里说出的这几个字是何含义,便又道:
“王爷,其实这里很适合调养您的身体,您可有觉得最近身体比之前舒展了许多?也精神了不少呢?”
宁沐阳的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似乎确实觉着身体内已经没有那种软绵绵的、病恹恹的状态了,更多是方钢热血。
君凌睿饶有兴致的回着:“宁太医可是察觉出什么了?不妨直说。”
宁沐阳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