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宇、刀尖儿和十几个兄弟绕着鬼子休整的地界转了半圈,每个人都丢出去不少手榴弹和手雷,炸得鬼子完全摸不清头脑。
天色已黑,又加上他们骑着快马,往往丢完一波弹药马上转换地方,所以最后鬼子完全不知道有多少人袭击他们,几十号鬼子丧了命,更有不少人烫伤,气得哇哇大叫,却又无计可施。
最后,一行人折腾了鬼子半天,催马扬鞭向马家营奔去。
马大哈此时正叨着个烟袋,抽着亚布力烟,和一档喽啰商量怎么打这场仗。
“发爷,咱们还像上次一样,多朝日本人要点弹药,演场戏不就完了吗?反正日本人的弹药多,咱们只要想着怎么把这些东西打掉用完就行了,然后让他们去搜山找青龙寨的人,咱们在后面继续看热闹呗……”斜眼儿充当起半吊子军师。
“你说的太简单了,日本人上次就吃了亏,这次他们不会那么轻容易让咱们好过,戏要演,但还要演得真,现在他们已经在三十里外按兵不动,这分明就是想让咱们当炮灰……”马上发对日军的分析还是八九不离十的。
正说着,门外有人来报,说青龙寨的人在门外想见发爷,马大哈让人赶紧请进来。对于青龙寨的人,马上发更愿意接触,毕竟双方可以商量,不比日本人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
“马爷,一向可好啊,你看我这小辈忙得也没来多看看你,是二郎的错,对不住了马爷。”杨震宇人没到,大噪门却喊上了。
“哎哟喂,这可是稀客呀,是哪阵风把你这大忙人吹到我这来了,难怪今儿早上我就听见这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到啊,快快快,快请进,斜眼,倒茶,换好茶!”马大哈赶忙起身迎了出来,好一顿客套。
两个人以前见过,想想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按辈分,马上发算是杨震宇的长辈。
“马爷,你老人家坐守这马家营,好吃好喝,还有鬼子送弹药,你看我这大婚你老没过来,还让兄弟们送那么厚的礼,我这回可真要登门拜谢呀。”杨震宇坐下后,又开口客气起来。
“哎哟,确实是杂事太多,你大婚那几天正好是日本人吃了大亏,我这边也是既赔礼道歉,又给人当孙子,实在是走不开,对不住了,二郎当家的。”马大哈打起哈哈来,确实有一套。
“谈不上,你老人家的厚礼我可都记着呢,就是想找个机会让您去我那儿喝点酒,好好感谢感谢您呐。”杨震宇倒也不急,一直没提上山的目的。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寨主就别提这点小事儿了。对了,二郎,咱们一别差不多也有八九年了,听说这些年你的寨子可是人丁兴旺,家大业大呀。今儿你杨寨主,可不会只是找我这老头子叙旧的吧。”
“哎,马爷,您可抬举我了,寨子能发展到今天,那都是兄弟们的功劳,我是命好,再说了,这也都是日本鬼子闹的。有吃有喝的,谁愿意上山当匪呀,哪像您还能混个营长当当,有名有利的,多好。”杨震宇口才本来就好,没把寨子的壮大说成自己的本事,还把马上发夸得挺舒服。
“今儿过来,我还真想和马爷好好聊聊。”说完,杨震宇看了看两边站着的小喽啰。
“斜眼,你去带人给我好好守着,我和二郎聊点正经事,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马大哈明白杨震宇的意思,把人都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