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清莲也从苏愿口中,听闻了她梦中那个人人平等、女子也能求学经商的世界。只觉得苏愿脑海中的那些想法与自己如出一辙,心中那些不被理解的苦闷顷刻间烟消云散,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钱清莲这段时间得知苏愿想创作新的话本,便毛遂自荐帮忙校对。每当看到那些栩栩如生的故事,都会激动得热泪盈眶。
苏愿不禁感叹,在如此封建的制度下,竟难得有如此自由的灵魂。钱清莲将她视为知己,苏愿又何尝不是呢?
到了六月底,虽然收到了来自瑞都的书信,但苏愿对乐知的思念之情已如潮水般汹涌。于是她决定七月后返回瑞都,不过在回瑞都之前,苏愿打算见见钱护国。
……
“查清楚了,竟然真是那孟家新来的小子所为?”一个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是的!那孟家行迹飘忽,十分隐蔽,但当日路过之人排查下来,唯有他们经过。属下后来乔装成柴夫去送柴,还见到了那钱府的婢女。”侍从打扮的男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难怪我紧盯着钱护国,也找不到钱清莲。原来他是想暗中将女儿嫁给那孟家,也不看看那位是否会答应!”坐着的男人,正是那日的黑袍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他旁边的五公子则悠闲地摇着扇子,似乎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听到男人的话,他只是冷漠地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男人挥手让侍从退下,转头看到五公子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令子仁!那日你若直接出手,钱清莲岂能逃脱?我看你就是故意坏了那位的大事,我定要向令国公如实禀报!”男人越想越气,若不是令子仁拖拖拉拉,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呦……你可别信口胡诌啊!我要是存心想捣乱,压根儿就不会搭理你。”令子仁摆出一副清白无辜、漠不关心的样子,冷冰冰地回怼过去。
“哼!走着瞧吧,我叫人做掉那个搅黄我们计划的孟家臭小子。等会儿,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狡辩。”那男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放狠话。
听到这话,令子仁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怕不是疯了?莫非你连异姓王跟城央王妃都不放在眼里……”
“事已至此,哪儿还管得到那么多!”男人扔下这句话后,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令子仁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波澜不惊地从右边掏出一本书来。这本书显然是个翻抄,也就是俗称的盗版货,书名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替父从军》。
“唉,真是遗憾……”令子仁全神贯注地阅读起来,读得如痴如醉。一想到往后也许再也无缘欣赏这般扣人心弦的话本子,心中难免涌起一丝惆怅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