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家伙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偏偏还真有可信度。
因为他领地上还真没有人跑出来给当狗。
可维尔德大受震撼。还真有背叛阶级的个人啊。
但好像她自己干的事也是让这帮北境维京佬越过封建时代,从人身占有公社经济直接大跨步到员工所有制的寰宇巨企……
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但要是真的,这不得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内政人才?
可维尔德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个理。
一一这帮把肌肉长脑子里的维京人,巨大多数基本上属于算数都能算错的,让他们去处理内政只能说是悲剧的诞生。
你永远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算出来三百加三百等于七百。或许是他们下意识的给自己的战果注了点水?
但现在礼贤下士是不是有些时间不对啊,再说人家愿不愿意跟着你干?
所以可维尔德想了想,对丹尼尔说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明明在招本地士兵,军力扩张的还是这么慢么?”
总要给对方一些思考的空间嘛。用事实说话总是比较好的,就算对方不认可自己,买卖不成仁义在。放跑一个而已,丢了领地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丹尼尔愣了一下,的确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不是你提审我么?怎么开始问这种你自己的治理问题了?我们是不是搞错身份了?
看着愣住的丹尼尔,可维尔德继续喝了一口水:“丹尼尔,你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的么?我会放你的下属回家,但前提是他们不能给我们继续造成麻烦。至于你,你是自由的,可以在我们治下随意的行走。”
可维尔德看着金杯中自己的倒影,陷入苦笑。要不是自己主流文化里实在刷不出内政人才,她又何苦学摸着招点不可接受文化的顾问。
丹尼尔很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处理。作为俘虏,他已经做好了被处决的准备,但对方很显然没有这个打算,还放了自己自由?
“你们说我们要把所有瑞奥兰人都当成奴隶。你之前也一定如此认为。但我们真的这么做了么?”可维尔德这时候把杯子中的水喝干,随后倒扣在桌子上。
“事实有时候会比流言更难以置信,不是么?”可维尔德笑着看了一下丹尼尔。
丹尼尔确信,那是一种自信的微笑。她的确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俘虏或者奴才,敌人,而是平等交流的一个人。
很奇怪的感觉。所以丹尼尔决定,相信一次可维尔德。
他要在这些维京人治下逛一逛,看看这些维京人到底是怎么对待这些可怜人的。
如果他真的错了,他们真的相信了错误的东西,那么自己又该何去何从?丹尼尔走出指挥处,有些迷茫的抬头看着青空中的云翳。她没有给自己说她问的哪些问题的答案,但她似乎给出了答案,让自己亲自去寻找。
并且坚信自己一定能得到她想要让自己的得到的答案。
丹尼尔有一瞬间有些恐惧,他害怕自己的认知真的是错的,而自己之前的抵抗和参与会盟是误入歧途,他害怕自己在之前的那些为了争取瑞奥兰人的未来的行为,实际上是害了他们,而那些他所不忍看到的强征入伍,用这是必要之恶来安慰自己的那些借口,全部都是建立在虚假的误解与谎言之上。
如果那些对这些异域来客的印象全都是假的,自己又做错了多少?害了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