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股浑厚的信息量涌入韩毅脑海,周天功的运气口诀、要领等内容,如同烙印般镌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韩毅内心狂喜,忙不迭按照周天功口诀,呼吸吐纳。
没一会儿。
他便清楚地感受到一股气旋,绕体运行,外气带动内气,以周天运行,而炁在旋转中,不断向中心聚集,最终汇入人体。
“好神奇!”
韩毅感受到炁的存在,证明他已正式成为修行者:“难道这便是周天功中,以天地为炉,人体为丹,日月精华,聚集吾身的效果?”
仅仅修炼了片刻,韩毅便能清楚地感受到帐篷外拂过的微风,看清楚角落里爬行的蚊虫,甚至嗅到空气中淡淡的土腥气。
毫无疑问。
周天功增强了韩毅的六感,让他拥有了常人无法企及的敏锐洞察力,而这仅仅只是开始,待功法升至满级,可提挈天地,把握阴阳,与天地同寿,日月齐光。
尝到甜头的韩毅,再次进入吐纳修炼的状态,他恨不得一整夜都在修行,彷佛浪费一分一秒都是不可饶恕的。
然而......
正当韩毅修炼至子时左右时,帐篷外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在靠近帐篷百步左右时,却又诡异地放缓了速度。
但可惜,现在的韩毅六感远超常人,能感受到微风拂过的声音,即便他们故意放缓脚步,照样逃不过他敏锐的感知。
鬼鬼祟祟。
必不怀好意!
韩毅猛地睁开眼睛,拿起旁边的桃木剑,起身靠近帐帘。
当帐帘被撩起一个空隙,从外面探进个粗布束发的脑袋时,韩毅悍然出手,掌中桃木剑飞劈而下,精准地劈在其后脖颈处。
噗通!
粗布束发的男子直接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力道之大,竟令其当场昏死过去,没了知觉。
紧跟着,韩毅飞起一脚,将其踹出帐篷,蓬蓬蓬,接连撞倒数人后,又滑出一段距离,方才停在十步开外的路上。
即便是韩毅本人,也不由地为之讶异,难不成周天功不仅提高了自己的六感,甚至还强化了自己的体魄?
不过......
他却没时间细究缘由,而是掀帘走出,森冷的目光扫过帐外十余个满目骇然的黄袍道士,冷声叱问:
“尔等何人,竟敢来此撒野?”
“......”
黄袍道士明显吓坏了,怔怔地望着韩毅,半晌说不出话来,更有甚者如筛糠般颤抖不停,腿都软了。
“你便是义诊的韩毅道长,对否?”
韩毅扭头瞥向声音来处,一个背剑的黄袍道士闪出身来:
“没错,正是贫道,你又是何人?”
“哼。”
背剑道士轻哼一声:“贫道朱彤,太平教荆州分舵神上使张曼成座下弟子。”
韩毅不屑:“原来是太平道,尔等夤夜前来,所谓何事,不妨直言。”
朱彤倒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道:“你可知你的行为,已经严重侵害了我太平道的利益。”
韩毅平静地看向朱彤:“我韩毅义诊是为帮助百姓,从未想过侵害任何人的利益。”
朱彤讪笑:“你在宛城义诊,使得百姓不再相信我太平道符水,致使符水生意大受影响,还说没侵害我等利益?”
“我警告你!”
言至于此,朱彤的神色突然冷冽起来,冰锋般的目光直直地割向韩毅:“立刻滚出宛城,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韩毅眉头紧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并未退缩,反而挺直了脊梁,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贫道行医,乃是遵从祖师爷的教诲,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你们太平道符水若真有效,又何惧我义诊?”
朱彤脸色一沉,显然没料到韩毅竟敢如此反驳,他冷冷地笑了两声,声音充满了威胁:
“韩毅,你应当知晓我太平道的势力,若是执迷不悟,恐怕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韩毅握紧手中的桃木剑,毫不畏惧地迎上朱彤的目光: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嘁。”
朱彤勃然大怒,猛地拔出背后长剑,剑尖直指韩毅:
“既然你诚心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言罢,朱彤身形一动,好似缩地成寸,瞬间向前掠进,长剑如闪电般朝韩毅刺去。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数息,但落在韩毅的眼中,却像是慢放的电影,应付起来,毫无压力。
他只是轻一侧身,便精准地避开了朱彤刺来的长剑,随后桃木剑轻挑。
当啷—!
竟直接打掉了朱彤手中的长剑。
“你不是我的对手,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这回轮到韩毅撂狠话了,六感强化后的他,简直强的变态。
“果然有些本事,怪不得如此嚣张。”
“不过......”
朱彤话锋一转,同时祭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
“黄巾力士,附我身躯,斩妖除魔,保卫苍生!急急如律令!”
刹那间,朱彤全身泛起金光,五炁腾腾,衣袂飘飘,身体陡然间变得高大壮硕,双臂虬肌暴起,好似有千钧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