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护城法阵(2 / 2)腐坏之光首页

佩佳疑惑:“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里维斯特朗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这个人远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佩佳追问:“你怎么知道?”

里维斯特朗转头看向窗外:“我也只是感觉。”

佩佳:“感觉?”

里维斯特朗不在说话,他的话就是命令,命令是不需要重复第二遍的。佩佳不在多问,她收起盒子,退出了办公室。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周哮惊醒,他才躺下不到一个时辰,睡得正香,此时心里火起:“干什么!”

佩佳:“打扰一下,先生,有急事。”

周哮不耐烦的打开了门,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不是刚才盘问他的那个女士兵吗?

周哮还是很不耐烦:“什么事!”

佩佳递过来一个勋章:“这是临时认可勋章,你需要随身佩戴。”

周哮看着手里的勋章,笑了笑:“哦呵?这是要给我颁奖吗?”

佩佳:“不是。”

周哮:“睡觉也要戴着?”

佩佳:“是的。”

周哮:“那还有别的事吗?”

佩佳:“没有了。”

周哮准备关门继续睡觉。

佩佳看着周哮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焦急:“你...你一定要戴上,不然会...”

话未说完,砰的一声,房门已然关上。周哮把勋章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然后继续睡觉。

清晨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阳光温柔不刺眼,清风微凉不寒心。但某人呢还是更喜欢黑夜,黑夜是他的保护伞,他与黑夜本就是形影不离的伙伴。一阵风吹过,夹杂着湿润泥土的清香,陈千海躺在皇宫禁地一处僻静的草丛里。

皇宫禁地虽然戒备森严,但人却很少。而且这地方很奇怪,他不像中原皇宫那样一眼望去全是阁楼庭院,而是在这荒山森林中寂寥的坐落着几处宫殿。

陈千海昨夜已将凯思桌城内城外摸了个透,但他所追寻的那个气味,像是四面八方来,让人捉摸不定。但他不着急,他只需要耐心等待,一个气味总归是有方向的,虽然风搅乱了它的方向。但是总有一个方向,他的出现频率会远远高于其他方向。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只需要收集足够多的样本,就能判断出他要找的方向。

他随手折下旁边的野花放在鼻下闻了闻,发出了惬意的叹息:“啊~还是花香更好闻呐。”

突然远处一束白光冲天而起,天上的白云瞬间被冲散,像是一把利剑贯穿了天空。在哪白云被冲散的位置,无形的结界开始蔓延,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了一个半圆,笼罩了整个凯思卓!

陈千海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就感觉到一股电流在他身体里乱窜,钻心的疼痛。

“啊!嘶~”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并不是他忍受不了这般痛苦。而是这电流来的太突然,一时受惊,情不自禁就喊了出来!电流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猛烈。

陈千海虽然看不见结界,但他明白这肯定与那束光有关。他朝着光束相反的方向凌空一跃,脚尖在几个树梢轻点,瞬息间就来到了十丈开外。

此时旅馆内的周哮猛然坐起,他的头发已然炸开,浑身电流乱窜,忍不住的颤抖。他看到床头柜的那枚勋章,他吃力的伸手去拿。摸到勋章的一瞬间,电流戛然而止。

(凯思卓城中心·地下护城法阵)

札娜转头看向里维斯特朗:“南港区和皇宫禁地有异常!”

里维斯特朗看着魔法显示的凯思卓地图,两个红点分别在南港区和皇宫禁地闪烁。

札娜:“南港区的异常消失了!”

里维斯特朗眼神看着皇宫禁地的红点,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没看南港区。因为他知道,南港区总会有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不好好佩戴勋章,电一下也算是惩罚。

札娜:“皇宫禁地的异常正在快速移动,向东北方向去了。”

里维斯特朗非常自信的说道:“他逃不出去。”

果然!地图上的红点突然不动了。

陈千海的身影快速穿梭在树林之上,这电流虽然令他全身发麻,到也还能忍受。突然这电流中夹杂一丝烈火,灼烧着他的心肝脾肺,他嗤痛之下脚下不稳,从树上跩了下去。

“可恶。”陈千海爬起来捂住胸口,电流越来越猛,灼烧也越来越猛。他的身体已经冒出了火焰,衣服头发都在燃烧。他不敢在犹豫,也不敢在想别的,忍着剧痛窜了出去。他不在隐藏实力,脚下功夫毫无保留。

札娜吃惊的说道:“他又动了,速度比之前更快!”

“有点意思。”里维斯特朗双眼凝视,看着快速移动的红点,越来越靠近结界边缘。他已经算准了,这个速度还不足以在10秒内越过结界。

陈千海突然感觉到一股更强的力量在他体内乱窜,他想不出该怎么形容这股力量。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撕裂,在破碎!一口血从嘴里喷出,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惯性使他往前划了数十米,撞在一块巨石上才猛然停下。他的四肢被撞得扭曲,脖子也断了,鲜血从脖子断裂出股股流出。

他竟然还没有死,他缓缓站了起来,又往前走了几步,一瘸一拐。但他本来就是个瘸子,他现在走路的样子比之前更瘸更拐。他还是倒下了,身体冒出了黑烟,然后化成了灰随风飘扬。

但他的血,似乎有着生命一般,快速的渗入土壤里,向着结界外而去。

里维斯特朗看着再一次停止移动的红点笑了,他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癫狂。红点却又顽强的闪烁了几秒,才彻底消失在地图上。

札娜更加吃惊:“不得了,他竟然能抗住第三阶段几秒钟。”

里维斯特朗突然停止了大笑,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这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