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鸢擦拭戴望舒身体的动作一顿,眼睑垂下,盖住了散发悲伤之意的眸子开口:“心疼也没有办法。”
“感情一事本就强求不来。”
“若是大公子与她在一起能身心愉悦,平安喜乐,我倒也放心了。”
“哪怕陪伴于大公子身侧之人不是我,只要大公子开心,便够了。”
宛酥吸了吸鼻子,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我就是不甘心。”
“她不就是长的好看一些,身材好一些么?”
“我觉得我也没有差她多少呀?”
听着同僚如此委屈的自言自语,芷鸢没有接茬。
只是她手中的动作更快了。
被眼睑遮住的眸子,也看不出她的丝毫情绪。
……
大齐国。
京城。
沸沸扬扬的谣言一刻不停的在扩大着,散播着。
这一切莫须有的罪名,包括包藏祸心,包括乱臣贼子,各种各样的罪名早已如同雪花那般轻飘飘砸在了南寒溪的头上。
雪花本无重量,可雪花越来越多,迟早会引来雪崩。
谣言愈演愈烈的第七个日头,轩辕云飞脸黑的好似锅底。
因为近日以来的早朝中,各个大臣的表现也越来越敷衍。
甚至于多了不少规劝他当皇帝的,务必心思宽广,要把南允丰给放出来。
分明是他轩辕云飞的臣子,却要对害他之人求情?
再者说来,南寒溪一直没有消息,几乎消失了小半个月。
若是此次王府的刺客一事与他无关紧要的话,又何苦藏匿某处,躲这么久?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现在都怀疑起了南寒溪。
轩辕云飞本人也开始给消失的南寒溪扣上了一顶接着一顶的帽子。
在轩辕云飞即将忍不住,要给南寒溪下通缉令的时候。
突然,小秦将军有了消息。
他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好似一张宣纸,脚步虚浮到甚至连走正常的直线都做不到。
秦煜琮就这么满是狼狈的,一步一步在光天化日之下,背上背了一块失去光泽的动物毛皮,好似行尸走肉那般,一步一步朝着京城皇宫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百姓对他指指点点。
在秦煜琮刚刚进城的时候,因为他的装扮太过奇怪,也有不少百姓对他避之如蛇蝎,更有甚者已经悄悄的报告给了大理寺。
无外乎其他。
主要是秦煜琮已经瘦的没了人形,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脚步虚浮,打眼看去像是随时有生命危险那般。
任谁过来瞧上一眼,也不可能会把现在这个下一秒就有可能一命呜呼的,好似乞丐的存在,与那战功赫赫,意气风发的小秦将军联想到一起。
一时间,京城百姓众说纷纭,个个议论起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怪人”的身份。
直到秦煜琮走到皇宫南门,舆论才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