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嗣兴冲冲的跑回家把今天承诺赌局的事告诉了老李头,说自己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该到了讨老婆的时候了,让老李头凑齐银子明日兴隆赌坊接新娘。老李头听的目瞪口呆,老李家几代人经商是赚了一份产业,可这些年兵匪天灾的,朝廷年年的纳贡银子不断加码,八万两银子哪里拿的出来,就算有也得压上全部身家,更何况这个不肖子是去赌博,万一输了那不是连祖宗的牌位都没地搁了,老李头越想越气,冲到长工李三屋里拿出一个擀面杖气汹汹的朝李承嗣打去,李承嗣一看老头真的动手了,赶紧扭头朝大门外跑去,老李头在后面边追边骂:“畜牲,你给我站住,我咋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啊!”。
离开家,李承嗣像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边走边骂:“这老头咋想不明白呢,我讨了老婆也是为李家传宗接代嘛,就凭我李承嗣赌桌上的手艺,那不是白送了个老婆和赌坊嘛,这个老倔驴”。突然迎面撞在了一人怀里,刚想发火,抬头一看原来是永利烟馆的老板麻六,麻六看着这个浪荡儿笑嘻嘻的问道:“你今天出尽了风头,明天就要抱着顾老板那个尤物女儿滚床单了啊,恭喜了!”,李承嗣白了一眼麻六说到:“别提了,老李头这个倔驴不同意,你也知道凭我的本事那不就是白捡了一个老婆还给家里添了一份赌坊的产业嘛,到时候老丈人那个人脉我们李家还不成了西安府的首富了。”麻六迎合道:“那必须的,就凭你赌桌上的的手艺,咱西安府也再找不到第二个了,不过你爹不同意给银子,这事可就麻烦了,你应了赌局,如果不去那就得到大牢里吃牢饭了!”李承嗣怼道:“怎么还要吃官司吗?我不赌还要用刑具锁着我赌吗?”麻六叹了口气说:“老弟啊,你今天是当着知府大人的面接下来的,这就是立了军令状,你天天听戏不知道完不成要杀头的嘛!”这下浪荡儿真的着急了,吓的手开始哆嗦起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这时麻六继续说到:“老弟,我有个办法,虽然你爹不同意你去赌,但是你家就你一个儿子,他死了诺大个家业不最后还是你的?咱可以来个先斩后奏”。附身到李承嗣耳边笑眯眯的咕咕了几句,李承嗣似乎明白了什么,猛然站起来笑道:“还是你麻老板注意多,就这么办”。
夜里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李承嗣拿着火折子走到院门外的柴火堆前把提前准备好的易燃物洒在了上面,火折子一点火光瞬间照亮了夜空,随后跑回院里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寂静的夜晚瞬间人声嘈杂起来,李承嗣直接跑到老爹的房门前大喊:“爹啊,快起来,着火了!”老李头顾不得穿衣服鞋子,生怕烧着了仓库了的绸缎,跑出门去招呼长工下人们救火,而李承嗣趁机溜进了房间看到了老爹的百宝箱钥匙,拿出了里面的地契房契和货款凭据以及六千两银票后悄悄的在麻六的接应下去了兴隆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