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伦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还是半夜。

刚刚是梦吗？

无论是时间，温度，都和刚刚一模一样。

他想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庭院。

这个房间的窗帘没能拉开，而似乎是用黑布固定在窗框上面的。和柯伦二楼那里的窗帘一样。

柯伦想了想，还是往走廊深处走。

走廊里面的画作，布置和之前的都一样。但有一点和刚刚到这里看到的不同，另一条走廊那里的门，现在是紧锁的，那些病人现在出不来。

他又往楼下走。

在接近大门的时候，柯伦又折返了回来。

因为那里站着的古希腊雕像手里的长矛落在了门前的地上，就像是长矛是被它给扔出去以后，撞到了门上，然后停了下来。

但柯伦此时也没有敢碰那长毛，也没有敢观察那雕像，只是折返了回去，尝试闭上眼，在床上再躺到天明。

……

早上的起床号吹响。

柯伦从床上面爬起来，去楼下啃一点糊糊。

在下楼的时候，柯伦看到了四五个护士，把袖子给捋起，肌肉强健，抬着那个古希腊的卫兵雕像，在走廊里面走过去。

“本来这个雕像是在仓库里面的，但是昨晚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我们会去做一次污染度测试的。”院长解释。

柯伦把自己眼前的碗给端了起来，往自己的嘴里倒。

“仓库里面的东西怎么会跑出来内？”柯伦问，“在这里的旧纪元物品不是不会再有污染了吗？”

舞女解答了柯伦的问题，“虽说如此，但最近空气城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即使这里的东西，都接受过检查，但是这些东西，太容易被污染给影响了。”

柯伦看着那个线条流畅的雕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昨晚的事情。

那应该是一场梦吧。但是梦里的事情，有一部分的结果，又一次出现在现实里面。

“今天要是按计划的话，应该是问问一些老的探索队员，有没有曾经在城外遭遇的异常事件。”舞女说。

只是研究卷宗的话，总是会有遗漏的。而在老的探索队员的口中，甚至可以得到从没有书面记载的答案。

“后面还是要探索城外吗？”柯伦问。

“是的。”舞女点头，“要是被困死在城里的话，空气城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柯伦也知晓城外的情况，也知道那不断扩散范围的污染，不知道何时会让空气城陷入山穷水尽的境地。

……

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和这里的病人打交道了。

即使舞女没有点明，柯伦也意识到了，现在记录下来的，基本都是空气城在建立之前的，历史悠久的异常。

柯伦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

“我已经把内容全都给记下来了。呃，一座城市都是有初期的，要是害怕这些那些建筑都出现问题的话，那情况就是真的不太乐观了。”

在柯伦手里的那一页记录的是以前的地窖集体出现了轻微的问题，人们常常能在地下听到人的说话声，那些出现了异常的地窖被封住，后面的建筑便没有再搭建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