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在场几人心中戚戚然。
做奴才的,主子受宠,奴才方能跟着沾光抬得起头来,主子软弱,这些奴才就会被其他宫的奴才欺负。
陆双双指了指头上的天,苦笑道,“这人啊,还是要多出去走走,否则,上头都忘了咱们这一号人了。”
王弘胜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沉些许。
他将手中被捏碎的馒头扔在地上,猛地上前钳住陆双双的下巴,眼中一片冰冷,“这些话谁教你说的?”
小福子和小祥子二人面面相觑,小福子张了张口想要开口求情,被小祥子暗暗使了个眼色制止。
陆双双心跳加速,暗暗提醒自己要镇定,她抬眸,眼似秋水。
“公公莫恼,奴婢被姑姑责罚,心中不忿多说了几句,不过奴婢确实是有私心的。”她顿了顿,不慌不忙道,“咱们院子也就公公您有靠山,奴婢还盼着日后公公发达了,莫要忘记提携我们一二,是吧,小福子,小祥子。”
“双儿姐姐说的是,公公日后发达了,还望提携一二。”
小福子小祥子二人连连称是。
王弘胜目光紧紧盯着陆双双,冷笑道,“你当真这般想。”
“是。”陆双双直直看向他,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凄凉。
“同是奴才,凭什么我们要被他们踩在脚下?现在他们愈发嚣张,连饮食都敢克扣,奴婢心中不服!”
王弘胜松开了手,捻着指尖,厉色道,“念你年纪小,咱家不与你计较,在宫中不要乱说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奴婢谨记公公教诲。”陆双双学着原主样子福了一礼,怏怏不乐道,“罢了,热闹是看不成了,那种地方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去的。”
两个小太监闻言有些垂头丧气,看着几人跟霜打了茄子一样,王弘胜自负且高傲的哼了一声,“哼,不过是咱家一句话的事。”
鱼儿上钩了!
陆双双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削尖脑袋往上爬,而王弘胜惯是个捧高踩低的,要不也不会到处认干爹。
陆双双笃定他不会在这偏安一隅。
他为人阴狠毒辣,手段残忍,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早晚会生祸端。
她要做的就是挑起他的心思,省的他天天没事在汀竹殿横行霸道。
看来她的一番苦心没白费,他听进去了。
陆双双一听有戏,立即顺水推舟,她目光灼灼看向王弘胜,“那公公能带我们去吗?”
两个小太监也一脸期许。
“这……”王弘胜摸着下巴,砸吧着嘴。
说大话是一回事,真干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陆双双看出了他的心思,故作哀怨道,“是奴婢不懂事,原以为这等小事对公公而言轻而易举呢,算啦,不为难公公了。”
越是没本事的人,越是彰显自己。
王弘胜受不得这激将法,况且他也不想在几人面前落下面子。
“这有何难?走!咱家今儿带你们开开眼。”
“多谢公公!”陆双双和两个小太监三脸喜色。
“哎呦!”
陆双双陡然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