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将至,窗外电闪雷鸣。
南夏在厨房里洗碗,听见外面雷声轰轰作响,被吓得麻溜躲回自己的房间,她从小就害怕雷声,所以每逢打雷下雨更是不敢一个人待在家中。
“咚咚咚——”
门外传来脚步声,陆曜凡不耐烦地从被窝里爬起来:“什么事?”
“那个……陆医生,你先让我进来再说好不好,让我进来说。”
见他半天都没动静,南夏有些着急:“陆医生我求你了,让我进来行不行!”
门终于被打开,陆曜凡叉腰说:“这么晚了来敲门你又想干嘛?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陆曜凡为人正直,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南夏很郁闷:“你会不会想得有点多了陆医生,外面在打雷,我的房间很黑,我只是有点害怕,想问问今晚可不可以跟你睡,哦不是不是……是可不可以跟你睡一个房间,我把枕头被子都拿过来了,睡地上就好。”
“二十岁的人了还怕打雷?南小姐我可不是这么好骗的,你还说不是对我有所企图?”陆曜凡继续自恋。
“我才没有……”南夏失落地站在门外,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无助又可怜,看这个情况陆曜凡是不会让她进去了。
“要是叶西姐在的话肯定会让我进去的,陆医生,难道叶西姐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吗?”
陆曜凡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独来独往惯了,多一个人在身边完全就是麻烦:“要女朋友做什么?能当饭吃吗?”
“不交女朋友、不结婚,难道陆医生准备以后孤独终老?你眼睛不好,难道不想找一个人照顾你吗?”南夏对他的回答很是不解。
陆曜凡脸色铁青,砰的将门关上:“我知道自己是瞎子,不用你来提醒我!”
等她回想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刚才又说错话,可她就是嘴笨不会表达,但绝对没有伤害人的意思。
“陆医生,我……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南夏低头。
房间里没有再传来声音,南夏恹恹的回到客厅,此时外面下起了暴雨,头痛又开始发作,她把电视机和所有的电灯都打开,用被子裹紧自己,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且做了个可怕的梦。
梦里有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吊在城墙上,他脖子上挂满了铃铛,微风吹过铃铛碰撞在一起发出叮铃铃的声音,紧接着男人微笑着向她招手,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她的名字。
“快过来,快过来呀……南夏,我送你个很好玩的东西。”
“大叔……”
她光着脚丫子在草地中奔跑,可是当她凑近时,男人又像前几次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空中忽然下起红色血雨,滴落在她干净苍白的脸颊上,她抹了抹头发,抬头看见一张无比扭曲的脸,这张脸她竟然认得,就是她自己。
……
“啪啪——”
南夏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拍醒,她此时正躺在沙发上,根本没有什么血肉模糊的男人,更没有扭曲的脸,只见陆曜凡一身西装站在跟前。
“你叫谁大叔?我有这么老吗?”陆曜凡皱眉,他虽然快三十了,但也不至于被冠以这样的称呼。
“陆医生你肯定听错了,不是大叔是大树,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一棵会说话的大树。”南夏掀开被子。
陆曜凡用拐杖指着墙上的挂钟,语气有些不悦:“整天脑子里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做梦才怪,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才六点啊,天都还没亮呢,有什么问题吗?”她挠了挠头发,不明白陆曜凡又在生什么气,
脑子里忽然一个激灵,她猛地反应过来:“完了完了,对不起陆医生,我睡过头忘记起来给你熬粥了,对不起!”
昨天晚上的事,陆曜凡虽然气消了大半,但今天她又睡过头忘记起来做早饭,陆曜凡对她的好感更是降到负点,如果不是叶西不在,根本懒得理她:“算了,就知道你靠不住,我今天要去诊所,赶快起来刷牙洗脸跟我走,你现在是保姆兼助理,我需要你去诊所帮我接待病人。”
“哦好!给我五分钟洗脸刷牙,我马上搞定!”她踩着拖鞋跑进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