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错了,她只是我们路上捡来的而已。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应该死不了吧?”陆曜凡坐在椅子上清点着大大小小的医药费用单,心在滴血。
“陆曜凡,你丫的给我闭嘴吧,胡说八道些什么!”叶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等待着医生接下来的发言。
医生严肃的对两人说:“这件事非常严重,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先报个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
叶西抽了抽嘴角:“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赶过来,医生,她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你快说呀。”
“病人全身上下有很多大小不等的伤口,有刀伤、鞭伤,有的还是旧伤。而且手臂和腿部曾经多处骨折,关节、脑部也受到过重创,现在每逢刮风下雨就浑身难受。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折磨成这样,造孽啊……”
陆曜凡皱眉:“你的意思是说,她曾经被人虐待过?”
“没错。”医生说完后,唉声叹气的回到诊室。
叶西和陆曜凡并肩坐在一起,满怀心事,南夏说她杀了人,医生又说她曾经遭受过惨绝人寰的虐待,看来这件事明显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十分钟后,警察开着车匆忙赶来。
领头的刑警队大队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留着小胡子,样子有些猥琐。
“是你们报的警?受害者呢?”
叶西说:“刚才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人就在里面。”
大叔指着她和陆曜凡两人:“你们是目击者对吧,跟我进来。”
不多时,一大群便衣警察风风火火的走进病房,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南夏看见这么多张陌生的面孔瞬间变得焦躁恐惧起来,再加上大叔的面相,她更加觉得这些人是来害她的,于是发疯似的将手上的针管全部拔掉,想要挣扎逃走。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来抓我走的吗?求求你们不要抓我,我不是坏人,我真的不是坏人!”
她瞬间失去理智,不停的揪扯自己的头发。
胡子大叔见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笑着说:“这位小姐你别害怕,我们是便衣警察,不是坏人,是来帮你的。”
“帮我……不是的,你们是来害我的!你们是来抓我回去的!”南夏惊恐万分,连忙起身跑到阳台前,一条腿就这样悬在半空中,正准备纵身跳下去。
面对南夏的寻死觅活,胡子大叔竟然不急不躁的点燃一支香烟,然后若无其事的让跟班把人拉下来。
得到指令后,身边的警察互相交换眼神,和病房的护士医生联手废了好大劲才将南夏从阳台上拽下来。
挣扎中,南夏哭喊道:“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们道歉,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哼,你跑啊,再跑一个给我看看,我们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人,你他妈跑什么跑?还敢在老子面前寻死觅活,就算你是南氏的千金,老子也不吃你这套!”胡子大叔将烟灰抖在南夏身上,紧接着站在旁边的警察也开始轰笑。
对于这样的做法,叶西实在是看不下去,即便南夏真的做错了事,可她现在还是病人,一帮大老爷们怎么能合起伙来欺负女人,况且他们还是警察。
就在她正准备上前制止时,陆曜凡将她拽了回来:“叶西,现在不是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警察办案自有他们的做法,你一个小市民就别在这里插手了。而且南小姐她很有可能……”
“她怎么了?”
陆曜凡将拐杖折叠起来,拉着叶西坐到沙发上:“就刚才的情况来看,我怀疑她可能患有焦躁症。这种类型的病人好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如果受到了某种外界刺激,威胁到他们的安全,就会像刚才那样紧张、焦虑不安,甚至到狂躁的地步。”
“啊,这么严重?会攻击人吗?”叶西有些担忧。
陆曜凡摇头说:“那倒不会,但他们可能会伤害自己,也就是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