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第一时间，我伸手按下紧急救助铃，当班护士很快就赶来了。

「这是哪儿？」

「这里是江大医学院附属济世医院。」

「今天几号？」

「今天是9月15号。」

「能给我倒杯水吗？我口渴，谢谢！」

「好的，你等会儿。」

就在护士小姐姐离开病房去倒水的时候，我马上拿手用力掐自己大腿。很疼，说明我真的醒了，不是在做梦。

护士小姐姐端着一杯水回到病房。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女警，我认识她。

我接过护士小姐姐的水杯，道了一声谢以后，她就离开了。等我喝完一杯温水，把纸杯放到床头柜上以后，女警马上走到我的病床旁边，找我搭话。

「你感觉怎么样了？医生说你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建议你做个手术，把瘤子拿出来。」

「秋警官，这是医生的事情，好像与你无关吧？」

「嗯？你怎么知道我姓秋？我们俩之前见过面吗？」

「当然见过，不过是在梦里。你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

「梦里？你在说什么胡话？梦里的事情，能当真吗？」

「你在禹城分局上班，你的全名叫作秋紫萱。」

「……这些都是在梦里知道的？」

「哈哈哈！我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精神不正常，你不要相信我说的。」

「可我必须向你询问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你记不记得你杀过人？」

「杀人？杀谁？」

「梁木田，金大兵，吴斌，你都认识吗？」

「废话！他们都是我同寝室的室友，我能不认识吗？」

「他们都死了！」

「啊？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他们三个都是被同一把钉锤砸破脑袋砸死的，就死在前天晚上。」

「等会儿！……前天晚上吗？前天晚上我和我女朋友待在一起，在校外，他们三个的死，与我无关。」

「可作案工具就握在你手里，上面除了你的指纹，没有别人的。」

「……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了？」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唉！造孽啊！马上就毕业了，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