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好好收着,不曾落入他人之手。”
从她的话里崔清源能猜出当年发生的事,不过眼下他不想同她谈论崔珞。
余溪一时无言,不知道如今剧情对崔清源的限制有多少,当年她“勾引”崔清源费了不少心思,如今他不会打算一桩桩一件件的翻出来讲吧?
把荷包收入袖中,余溪又将那根簪子往崔清源那边推了推,“正好,现在物归原主,簪子你自己收好。”
崔清源:?
着实没料到余溪会来这么一出,愣了半晌他才弱弱开口:“那荷包是你送我的。”
“我知道啊。”余溪点头,“我现在后悔了,先把它拿回来。”
很是理直气壮。
从崔清源如今的反应来看,显然当年面对她的“勾引”时他并不是无动于衷,不过那时有系统压制,又受剧情约束,他心中所想不曾外露。
余溪不是完全无心,做那些事时带了几分情意,只是一开始就目的不纯,又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三年过去,如今那点儿情意早就烟消云散。
崔清源嘴唇翕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沈洵质问自己的话:
“她今年十八岁,不是八岁,她在你家住了五年,你要是想娶她,早干嘛去了?”
大梁朝女子及笄后便可成婚,十八岁未嫁不是没有,但背后故事总是不太好。
“崔清源,如果我之前说得不够清楚,那我今天再说一遍。”
“我离开崔家不全是因为崔珞,就是她那天没跑到我面前瞎说,我也会离开崔家。”
崔珞不喜欢她,言语挑衅是日常,那日得知崔清源应邀到宣平侯府赴宴,崔珞特意到她病床前嘲讽,说宣平侯看中崔清源,有意让侯府小姐嫁给他。
《权臣庶妻》的开篇就是宣平侯府举办宴会,崔清源中药后误打误撞闯进侯府三小姐的院子,两人初见就有了肌肤之亲。
原主就是死在这一天,书里只说是病死,没有具体描写,余溪也的确在系统的安排下“缠绵病榻”许久。
离开前想给崔珞一点儿小教训,崔珞说完那些话后,余溪假装被她气到吐血,之后便不省人事。
“五年前崔姨救了我,我想报答她的恩情,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你金榜题名,前途远大,我能力有限,能做的就是替她打理崔家,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如今你金榜题名,要想前程远大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恩情还没还完,应该继续留在崔家做事……”
“不是这样。”崔清源连忙打断,“我和娘从未想过要你报什么恩。”
她刚到崔家时,瘦瘦小小一个,看着好不可怜,那时崔清源在心中下定决心,将她看做妹妹,往后崔珞有的她也会有。
然不等他为她做什么,她先站到他身边,陪他和那些心怀不轨的族人周旋,为他出谋划策,终于保全父亲留下来的家产。
在崔家住了一年多,她长了些肉,人也高了许多,好似柳芽抽条,重焕生机。
少女情窦初开,变得十分黏人,他读书时她也在书房看书,他写字她就在一旁为他磨墨,她跟母亲学做女红,送他一个绣着丑鸭子的荷包,她央他给她做簪子,说永远不分开……
情窦初开的岂止她一个。
少年意动,决心挣一个锦绣前程,风风光光迎她做自己的妻,让她做别家女儿羡慕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