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苍文心内不免泛起一阵冷笑,这药仙会里大多数人,真是躲久了,心比天高,还真以为现在还是那个军阀混乱的时代,药仙会做个墙头草就能生生不息。
这会儿外头就算单单拎出来某一个门派,就够药仙会受了,更别说还有得到那些大佬默许存在的势力,如同镖局等等。
要不是国内现在外敌当前,大佬们和异人门派的精力全放在驱逐鬼子身上,哪能给药仙会藏身这么久。
甚至田苍文敢肯定,但凡局势一缓,给大佬们腾出手了,首要收拾的,就是自己这等子内乱。
但田苍文没有回应木祭司的畅想,只关心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恢复,“木祭司,我刚刚提的事...?”
“大祭司同意了。”木祭司微微点头,招手唤来两个黑袍侍女,“不然也不会是叫我来。”
两个黑袍侍女,一人端着一个木盆,一人用白布托着一把极薄的小刀,停在木祭司两侧,低着头等待。
闻言,田苍文喜上眉梢,露出了这几天从未展露过的笑容,拱着手,做大拜礼,“如此,那田某就先拜谢木祭司了!”
论起地位,田苍文和药仙会里的几个祭司不相上下,但在会里论起实权,别人比他多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何况现在有求于人,姿态低一些也能接受。
“嗯。你先等会儿。”木祭司坦然接受了田苍文的拜谢。
到这会儿,张慎也算看明白了,这木祭司不是故作高傲,而是这人估计接触外界较少,不谙什么世事人情。
田苍文也是见怪不怪,立马起身,反正跟这个家伙整太客套也是对牛弹琴罢了。
木祭司先是从一名黑袍侍女手里,接过了那柄极薄小刀,然后走到张慎面前,微微打量着他的小腹,冷漠的眼神,像是屠夫在看一只待宰的肉猪。
张慎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种漠视生命的冷酷,身上的寒意骤起,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要挣扎,只是稍微一动,又被捆着自己的荆棘刺中,全身再次软弱无力,颓然垂下。
“呵呵,小子,别费劲了。”田苍文冷笑一声,眼里的恨意未消,嘲讽说道:“这萎棘藤,麻的可不止身,连炁你都运不起来。”
张慎耷拉着脑袋,默默地抬头,用着藐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运不来炁,是刚才自己就试验出来的,还以为是被下了什么禁制,原来还是这几条荆棘的原因。
“妈的!”田苍文刚刚由于可以恢复,好不容易拥有的喜悦感,全被张慎这一个眼神给激得荡然无存。
从接触这个小子以来,他就不拿正眼看待自己,哪怕现在落在自己手里,依旧连理睬都不理睬,这对于向来自视甚高的田苍文,就是一种最强有力的羞辱,怒意随之而起。
他很想直接捏扁张慎,只是交付于药仙会了,那也就无法任由自己做主了。
果不其然,木祭司不耐烦地转过了头,“再吵你就出去吧。”
“哼!”田苍文恨恨地剐了张慎一眼,别过了头,免得再遭羞辱。
木祭司拎着那柄小刀,面无表情地撩起张慎肚子上的衣服,对着小腹某一个位置,划了一刀...
由于刀片极薄,刚刚划开的时候,张慎甚至还没感觉到疼,但小腹随之而来一股火辣的感觉才让他感到心悸。
木祭司的一言不发,让张慎产生了一种要活刨了他,取出蚀炁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