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帐户还有余额吗？”

“没有，操作的很技术。冻结后划转全部完成。”

“冻结？划转？”

“应该是他自己给自己打的官司，临门一脚时，他先到境外，然后委托律师快速跟进，资金分别由几个法院的执行，很难被发现。涉及的上千万资金事后全部转移到了境外，表面看都是正常经营活动。”宋达的声音稳定而清晰，将郑鸣的耳膜慢慢划开，逐渐变远。他不是没想到王鑫磊会转移，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技巧，连事后追偿的可能都不大了。

“监管方面谁会有责任呢？”郑鸣只得退一步看了。

“哼，我看谁都没有责任。”宋达表达了一种情绪。

是啊，谁都没有责任，可他和刘之仪的属地责任是跑不掉了。

“那同样的案例中，结果都是怎样？”郑鸣想兜下底。

“几乎不分大小，全部被收割。而且那些自以为掌控得了的人，损失最大。当然，以承受能力论小户主更具悲剧性。这是一场灾难。”宋达毫不掩饰观点。

“嗯，长期来看，省内国内有没有到最后追偿的七七八八的呢？”郑鸣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知道也够呛。

“没有。这种事总能上演，也是奇了。二十年来就没换剧本。”宋达的话郑鸣也认同。

“嗯，不说谢了啊，下面少不了还得麻烦你呢。”郑鸣真诚又无奈的说，不过语气还是相当乐观的，在体制内实力还是要维护的，也可以说是营造的。当官是个技术活，自觉不自觉地要有点江湖手段和策略。

“好，不多说，有情况我会向郑大乡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