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伐不疾不徐地踏入野狗帮的地盘。往昔这里的集市总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然而今日却格外冷清,几乎不见人影。
徐白机敏地觉察到野狗帮的帮员在暗处监视着他们。鉴于他和张长生的交情,野狗帮的人并未出面阻拦,只是远远地盯着。
“哎哟,徐大人!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请来了。”一位头发已然半白、满脸布满皱纹的老翁谄媚地来到徐白和上官墨身旁。
徐白看着老翁,从袖口掏出通缉令,在老翁面前晃了晃,这通缉令的主人公显然便是张长生。
“赵老汉,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徐白单刀直入。
赵老汉见无法再继续装糊涂,只能摇头叹气:“唉,徐大人,您就看在张帮主和您的交情上,就别再追究下去了吧。”
徐白听闻,目光骤然一冷,怒喝道:“赵老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赵老汉并未急于解释,仿佛早已知晓徐白会发怒,但仍摇头叹气。
“徐大人,请随我来。”赵老汉将徐白和上官墨带到一处庭院前停下。这庭院正是张长生的家,徐白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门而入,急切地想要找寻张长生的身影。
然而,里里外外搜寻了一遍,却未见其踪。
“说!他们去哪里了?”徐白怒气冲冲地对着赵老汉发问。
赵老汉眼中满是雾气,跪在徐白面前,哽咽着说道:“徐大人,您就看在儿时的情分上,放过张帮主吧。”
徐白被赵老汉这一跪愣住了,但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继续追问起来:“说说吧,张长生那么理智的一个人,为何会犯下这种错误。”
在徐白的印象当中,张长生向来聪慧机敏,绝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况且还招惹了平安县的大户李家。要么是被人利用,要么就是有更大的利益诱惑,才会让一向理智的张长生不惜一切代价去行事。
正当徐白思考之际,跪在地下的赵老汉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张帮主和李小姐是真心相爱的,可李家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怎会瞧得上我们这些人,所以张帮主才……”
听着赵老汉的话语,徐白不禁一愣。他设想过诸多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料到这一点。
呵!徐白摇头轻笑。
随后看向赵老汉问道:“他们走了多久?”
见赵老汉还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模样,徐白怒道:“你可知李家在平安县的手段,他们随随便便一个小手段,就能将你们这小帮派灰飞烟灭。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去?就算你能瞒得过去,那帮会的那些人呢?”
赵老汉脸上露出惊惧之色,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他们昨夜架着马车就出城朝着西方去了,现在应该在绵阳镇附近。”
徐白听闻赵老汉松口,看向上官墨,随后便朝着绵阳镇方向追去。
“徐大人,能不能帮一帮张帮主。”赵老汉看着徐白离去的背影,无奈地低头叹气。
……
“张郎,我好累,好害怕。”说话的是一位容貌美艳、身着青色衣服的女子。她坐在马车上,原本白皙的脸颊透出一抹红晕。
在飞速奔驰的马车上,一位书生模样的清秀男子温柔地开口道:“秋雨别怕,前面有一座破庙,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他们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
此时,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狂风猛烈地呼啸着,吹得马车摇晃不止,仿佛在考验着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女子紧紧依靠着男子,眼中满是担忧和恐惧。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尽管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不安,但为了让女子安心,他必须表现得坚强。
马车在破庙前停了下来,男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女子下了车。破庙显得阴森恐怖,周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然而,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这里稍作歇息。
男子找了些干草,为女子铺了一个简陋的床铺。女子感激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