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天,王为与亮子都在地下掩体配合体检,王为的检查已不多,多数时间都是在陪着亮子。亮子的体能测试很多,几乎所有的测试结果都超过人类的极限,最令人惊奇的是亮子的DNA检测结果。
初步DNA检测结果显示,亮子的DNA端链更长,与人类的差异超过30%。用宋主任的话说,大猩猩与人类的差异也是30%,所以,严格的说亮子并不是人类,而是‘新人类’。
亮子的来历被深挖,孙阁老不断追问亮子的家族信息,而亮子从小跟随太奶长大,对父辈、爷辈的信息知之甚少,有限的一点信息也是侧面从村里人那里听来的,几乎没有多少是有价值的。关于太奶的来历,他也不知道,传言太奶有预言能力也都是别人的猜测,他太奶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
祁老太君肯放亮子出来,不可能没有预见现在的状况,所以,除了亮子体质的特异外,大家都无法获取更多信息。
亮子的特异可以暴露,但也仅限于此,也仅限于这个范围。王为对现如今的状况早有预见,孙阁老想直接去追查祁老太君?王为不认为会有收获。
孙阁老最终也放弃了寻找祁老太君的想法,没办法,现如今这种将所有线索都指向祁老太君自身的情况,明显是老人家算无遗策的结果。老人家只给大家这么多信息,想要更多?门也没有。
王为这里,所有生物特征检测与常人无异,唯一的解释是王为得了未知的机缘,癌症被治愈,再有就是增强了再生能力,但增强再生能力的机制尚不清楚,暂时没有任何更深入的解释。
这两天言姐很忙,难得见到一面。王为和亮子也不再去别墅吃饭,而是在地下掩体内与大家一起吃工作餐,基本顿顿都是面疙瘩配咸菜,涨肚又顶饿。
令王为意外的是,孙阁老拒绝了王为和亮子索要装备的要求,声言近期没有合适的外勤任务给两人,无需装备。但回过头来又交给王为一只无线对讲机,对讲机有效距离20公里之内,孙阁老叮嘱两人不要离开总部(即这个地下掩体)周边20公里的范围,两人的住处阁里会给安排,保证有取暖。
王为瞬间秒懂,言姐泄露了自己‘危险预知’的能力。王为不怪言姐,但对言姐事先未与自己沟通有些不爽,心里对她又增加一丝芥蒂。
20公里?距此最近的山区是骊山,到骊山皇陵将将是这个距离,想必到骊山居住也不会被同意。王为思索一下决定接受安排,暂时不出市区。毕竟自己要达成目的必须要仰仗文昌阁,做些妥协也是必要的。
11月23日中午,王为两人被带到位于灞河西岸的一处小区,小区名叫紫兰台,距骊山直线距离四五公里,位置还算理想,属于退可走的范围。小区有临河的独栋别墅,别墅地震中有所破损,后经过简单修葺,加了一只小暖炉,可以住人。
王为与亮子正式安顿下来。
此后两周,王为才真正见识到灾后人们的生活有多苦。
柴米油盐酱醋茶,柴排第一位,温饱温饱,温的需求还在饱之前。制约古代人类寿命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它,饥不一定致病,寒一定致病。在没有取暖的情况下,房屋保暖再好也是是没意义的,室内外温度一致,况且今年冬天温度远低于往年。仅凭衣物保暖作用不大,随着气温不断下降,人们脸上的气色日复一日的变差,笑容越来越少。
吃饭要到配发点统一领取,每日两餐,一冷一热。人们饿不死,但也吃不饱。
文昌阁有配送物资给两人,但也吃不好,想吃好有个办法,那就是到孙阁老别墅蹭饭,玉儿与梦佳是欢迎的,但这种特殊优待王为不想过多享受,没必要欠孙阁老人情。
在王为的强烈要求下,言姐协调重建办安排两人就近参与一些体力工作,但有两点一定要保证,一是两人是文昌阁成员的身份要保密,二是两人觉醒者的身份也要保密。王为自然答应。
12月初的一天夜里,王为和亮子被一声枪响惊醒。此后数日零星枪声不断,市里时不时的有地点着火,焦虑和烦躁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王为通过对讲机与郭师傅通话,了解到混乱的起因,曾经长治的一幕无可避免的在这里上演了。
人们最开始是反对‘禁火令’,管理层不肯松口仍严格管控,后发展成个别人恶意纵火表达不满。如今人们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说是在秦岭东麓丹江口地区岛屿众多,临海滩涂物资丰富,非常适宜居住,于是人们开始组团要翻越秦岭,这几日已经多次与维持秩序的军人产生冲突。
九办一部与军方自然不想见到人口流失,没有人口明年就无法恢复生产力。可以想见现在他们有多头疼,大势已成,凭单纯的压制肯定不行,处置不力的话之前的混乱很可能再次重演。
王为得知情况立即想到了三点:一是这次事件的背后推手很可能是郝圣女,将人们骗到沿海她便可以更容易的控制;二是市内这样乱下去的话,赵磊很可能会趁乱进城;三是如今大羽在部队听令行事,会不会被调派参与护送?大羽去海边便有可能遭遇郝圣女,,,大羽如果被控制变为傀儡,自己怎么处理?
王为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不能静待事态发展,必须做点什么!
“亮子,明早我们去总部找言姐,我担心羽哥不安全。”
“羽哥在部队有啥不安全的?UFM要来了?哥,你预感到啥了?”
“没有,不是UFM,我担心的是,,,情况比那还糟。”
亮子对郝圣女的恐怖没概念,被控制者的异常状态可能只有王为‘见过’(牙山群岛,王为水墨视野里见过海滩上矗立的八人,印象深刻)。接下来,王为仔细的给亮子解释。
这一夜,两人睡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