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有大凶之兆啊,你只用给五块钱,老夫帮你算一算。”
杨否恒看着眼前这邋里邋遢的老道,整个人像是从小就营养不良,身高只有大约一米五,身上也没有几斤肉,头顶更是没了几根头发,穿着一件明显大了一圈的黑色包浆道袍,不由得感叹一声好不猥琐。
杨否恒拿出五块钱却没递给老道,夹在手中并说道:
“你先算下我会不会给你这五块钱。”
老道咧开嘴巴笑了起来,看起来更加猥琐了,他先将手从道袍宽大的袖子中抖出来,接着摸了摸眼睛,便说道:
“来吧孩子,让我摸摸你,嘿嘿。”
杨否恒看着沾着眼屎的手逐渐向自己探来,赶忙退后一步,骂道:
“你个糟老头子,装神弄鬼原来是想揩油啊,真是变态。”
边骂边往后退去,眼睛紧盯着老道,老道一脸呆滞地僵在原地,旁人也都被这劲爆的话题吸引过来将老道围成一圈。杨否恒看他也没什么动静,便赶紧离开了,心想:还好我反应快,不然我就不干净了,印堂发黑都来了,真是装神弄鬼。
——反观老道,他正在被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
“唉,先生,我什么时候学会以貌取人了。”
“看着就猥琐,还喜欢男孩,真是为老不尊。”
“果然妈妈说的没错,这种装神弄鬼的人都不是好人。”
...
老道还僵在原地,仿佛置于无人之境,他看着自己的手,眼中有些疑惑的光,下一秒便将手伸向离他最近正在评价他的一位大妈。大妈正说的兴起,却发现老道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顿时发出尖叫并迅速跑开:
“我说错了,他男女通吃!光天化日之下还要对我行凶,呜呜呜。”
众人看向老道,发现他正在念叨着什么,并用手拨弄着他为数不多的头发。
“这人不会是神经病吧。”
这句话如同炸弹一般将人群炸散,只留老道一人站在原地嘀咕:
“没有问题啊,为什么我拨不开他的命雾?早上算了一命,时间没错,他就是我的最后一个了,嘶,这可如何是好。”
...
杨否恒回到出租屋,看见合租舍友李太白正坐在客厅抽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杨否恒拿了根烟也抽起来并问道:
“咋了,李少。你女友又不理你了,对吧?”
李太白面无表情地看向杨否恒:
“以后我的烟你一根都别想抽。”
杨否恒顿时变了脸色,赶紧说道:
“不是,别啊李少。你女朋友理你,天天理你,没有一天不理你。”
李太白又看向杨否恒,叹了口气,无力地说道:
“分了,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吧。”
杨否恒愣了愣,想说什么,但又没说,最后只是说了个哦。说完便猛地抽了口烟,说道:
“那我送送你呗,什么时候走?”
李太白说道:
“马上,有司机来接我。我有一些东西留给你,在我桌上,对了,你今天去找工作找到了没?”
杨否恒回到:
“没,都好累。是哦,我都忘记和你讲了,在路上我碰到了一个糟老头子想揩我油,还好我反应快,没让他爽到,哈哈。”
李太白被杨否恒整的有些无语,看向他,几天没刮胡子了,头发也是一个鸡窝头,长相也是平平无奇,谁会去想揩这个叼毛的油,还真是瞎了眼。杨否恒看李太白一副无语的表情,不乐意了:
“嘿,你还别不信,我和你详细讲讲——”
敲门声打断了杨否恒的话,外面传来声音:
“少爷,该走了,您爷爷回来了,老爷说让您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