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记忆如同被细雨轻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清晰地记得那个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自己带着满心的疑惑与不安，一步步挪到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何大清身边。

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眼眶里已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爷爷...爷爷...”

长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抬头望向何大清，那双哭红的大眼睛仿佛能说出千言万语，“妈妈...妈妈是不是不喜欢长安了？是不是长安不乖，所以妈妈才...”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细若蚊蚋，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滑落脸颊，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朵朵无形的花。

由于于秀秀在长安小的时候跟何雨柱离得婚，从此也没再来看过长安，后来随着何雨柱的升职，就更加没有人在长安跟前多嘴，这就导致长安一直以为于海棠是自己的亲妈。

何大清闻声，手想到长安从小就没有亲妈，连忙放下手中的剪刀，脸上浮现出心疼与温柔的神情。他缓缓站起身，那双布满皱纹却异常有力的腿微微弯曲，以便更好地接近长安。

他走到长安身边，没有言语，只是先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拭去长安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个世界。

“长安啊，我的乖孙儿。”

何大清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他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长安平齐，用那双布满岁月痕迹却异常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长安的头，如同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妈妈一直都很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长安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紧紧盯着何大清，试图从爷爷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那...那为什么...”他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每当长安想要亲近妈妈，妈妈都会让长安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