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殿下抓紧我……”
“若是将来我要走……殿下就杀了我……不要放我走啊……”
“不是为了大局……不是为了所谓的承诺……只站在九微的立场上……”
半晌,九微都发不出哪怕丁点的声音,狼狈的伏在他肩头,模糊又混乱的听着这人低喃抱怨。
“殿下……会选择放属下离开吗……”
“九微……也会选择放厘清离开吗……”
“……也会那样选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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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不安甚至是恐惧、幽怨,所有的负面情绪如同一场酝酿多时的飓风,一瞬间便席卷淹没了这人好不容易坍塌重建的心田。
“殿下总是那么理智……那么克制……”
“殿下不要放我自由……好不好……”
“殿下……把我锁起来……就锁在寝殿里……好不好……”
“这样……我就只属于殿下一个人了?”
“卿卿……好不好……”
“……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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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边弄水,月下敲门。
鉴于某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劣迹斑斑,支离破碎的喘息声中九微几乎是从缝隙里挤出来了一个字:“……好。”
“我不会……放过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玩意儿”
指尖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那么点可怜的阴寒之气就此散去,九微颓然无救的埋首于始作俑者的肩头,同他交颈而吻。
他不是圣人,
现在看来更当不成君子,
他离不开这混账,
便该认命。
……自作自受,活该被此人反复磋磨、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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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边弄水,月下敲门。”——出自元·张可久《人月圆 寄 源芝田禅师 北曲聊乐府前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