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殿下都做了什么,忘了便忘了。”厘清很是大度便不同那人计较了,“只是,殿下果真不记得都说过什么吗?”
面对对方过于热烈的视线,九微视若无睹,轻声否定:“……不记得了。”
“是吗?”见对面之人迟迟不肯正视他的眼睛,厘清索性蹲下来仰头与那人对视:“可我还记得。”
“我记得殿下昨日醉酒之时说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厘清眉眼间满是愉悦:“要我复述给殿下听吗?”
“咳——”厘清刻意清了清嗓子,故意拉长声线:“乖崽——我好喜欢——”
“别说了……”情急之下,九微不得已伸手捂住了此人的嘴巴,好半晌才抿了抿昨晚他自己一不小心磕碰到唇瓣外周,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是向对方讨饶:“别说了……厘清……”
“那殿下记得许诺过属下什么吗?”厘清揽过那人后颈,吐息若即若离的轻拂着那人的脖颈,“殿下记得的,对不对?”
“厘清……”九微不愿承认昨晚被这人逼急了却连指节都不许咬,无处排遣便只能顺着对方的话一一应下那些荒唐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厘清轻碰着那人唇外周磕碰出的一点痕迹,动摇对方的意志:“殿下……总不好言而无信的……”
“殿下……”厘清亲昵的吻过那人本该莹润如玉的耳尖,齿关控制着力道一点一点厮磨、吮吻着:“好殿下……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应下……”九微气息乱的不像话,隔着那层薄薄的寝衣按住对方的手,闭了闭眼努力稳住声线:“我……应下便是……”
“那——”厘清却不打算就此止住话头,碰了碰那人清隽的眉眼,又问:“殿下准备何时兑现?”
“……等回去。”九微自知抵赖不掉,却又不论如何不肯就此偿还,只能先拖欠着:“等回天阙……届时……”
“届时,尽随我意。”见人答得艰难,厘清好心替对方补全:“殿下是这意思吧?”
话已至此,九微别无他言,终是应承下来:“……是”
“那就再好不过了。”厘清将人推倒在榻上,纱幔摇曳生姿:“只是……卿卿勿怪……”
“容属下好歹
要先收点子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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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色朦眬人初醒,风中夹雪似棉轻。”——出自宋·吴文英湣缎卵愎妆楼湣っ涡衍饺丐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