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为他破了多少例,又给了他多少偏私爱重……
厘清压下心中绮念,看向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眸色渐深。
可也就是这般光风霁月之人,却同他一样,自小便被生身之人权衡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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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
“孩子……”
厘清身姿挺拔,眼神清澈坚定的挡在九微身前,无声抗拒着对面那位试图靠近却情绪过激的一国太后。
“你是何人?”在太后身边搀扶着的嬷嬷看了挡在前方之人,不悦出声:“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
“慧芳,不可无礼。”太后制止了那位嬷嬷的话头,浑浊的瞳眸里竟也在此刻闪烁着一抹微光。
“不知太后大驾光临,苏某有失远迎,还望太后恕罪。”厘清语气平静,依旧寸步不让,护在那人面前。
明知对方地位尊崇,却义无反顾,既无卑躬屈膝,也没傲慢无礼,这很好。
“孩子……”太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含热泪,一时哽咽不能言。
这至少说明,那孩子这些年总归有人护着……
这很好,这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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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九微抬起指尖碰了碰挡在他身前的厘清,轻声安抚了他一句。
“孩子……你……”太后大概也意识到了对方的抗拒,不再试图靠近,站在原地问询:“你……这些年……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劳烦太后挂心。”九微紧挨着厘清站立,面上平静无波澜:“……鹤知,一切都好。”
“你的眼睛……眼睛怎么了?”太后情难自禁,在慧芳的搀扶下试探着想去碰那人的覆眼白绫。
“已经无碍,无需担忧。”九微按住身旁心绪浮动之人的胳膊,不动声色后退半步,同对面之人重新拉开距离。
“你受苦了……”太后悲恸不已,徒劳解释:“这些年……哀家私下派人找过你的……可是怎么都找不到……”
且不论九微作何感想,反正厘清在一旁是听不下去的,他甚至隐隐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趋势。
“你……您不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九微不愿深究对方究竟找没找过他,只是留意到对面之人的疲劳倦怠,耽于礼节出言相劝。
“是啊,娘娘。”慧芳也在劝:“殿下就在这里,您不妨先歇一歇,养足精神了再同殿下一叙母子亲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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