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孟冬又是一声惊呼。
“是的,和约翰邮件里提到的一样,瞬间就消失了。”文群涛严肃地点点头:“就连身后的隧道,也忽然消失了,四周又变成了一片风雪笼罩的灰白色。只是奇怪的是,我们车上的温度显示一直还是25度。”
“会不会是温度传感器坏了?”侯杰狐疑地问道。
“应该不是。”文群涛笑了笑:“因为我们很快就被迫下车了,我俩的体感温度也完全没有感到之前的寒冷。”
“你们下车干嘛?”侯杰继续追问:“没油了?”
文群涛摇了摇头:“不是,我们之所以下车,是忽然出现了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美国士兵,用枪指住了我们,把我们带下了车。当时我俩甚至还没看清他们的样子,就被带上了头套。
当时那些士兵如临大敌,很快搜查了我们的随身物品和汽车,发现我们是加拿大士兵后,有一个人开始质问我们看到了什么。我和约翰当时非常默契,只说看到了隧道就开了进来,都没有说我们看见了那两条巨蛇。
直到对方知道了我们曾在美军服役时,他们的态度才缓和了一些。有人似乎去打电话请示了,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不远处就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
我们很快就被带上了直升机,一直飞了三个多小时后,直升机才降落在阿拉斯加和育空省的边境。当时我们部队的长官已经在那里等候了,那些人很快将我们做了移交,并严厉警告我们禁止再靠近那里。
第二天,我和约翰都被长官找去谈话,并通知我们被调离部队,改去其他部队服役。差不多一年后,我俩就先后退役了。
我和约翰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在退役不久后,就重返了当年的事发地,当时那里的驻扎部队已经撤走,周围也没有了任何禁止入内的标志,我们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天暴风雪刚刚发生时的地点。
可我们以那个地点为圆心,向四周都搜索了近一百公里,却没能找到任何线索。不用说那条隧道,甚至连那座冰川都没有看到,周围除了茫茫冰原,几乎没有任何突出在地表上的山体或建筑……”
文群涛说到这儿,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几个人虽然心里都是满腹疑问,但看到文群涛有些感慨的样子,也都没好意思再问。
沉默了好一会儿,侯杰才打破了沉寂,沉吟着问道:“那封邮件和你的经历确实很不可思议,可这两件事和傅锐或者说那个虚拟游戏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和我父亲与丁叔叔的研究又有什么关系?”孟冬和丁晴也在一旁附和道。
“你们先别着急。”文群涛的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这些事都有着紧密的关系和先后次序,这件事情太复杂,甚至可以说极有可能关系到人类未来的命运,我不得不一点点解释清楚,否则你们理解起来比较困难。”
“我其实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资料来梳理这件事,但之所以支开了珍妮佛只和你们谈论这些,是因为孟教授和老师,包括傅锐以及那个傅狂徒,都是极为关键的角色。他们在那个世界里的行为会直接关系到我们这个世界的走向,而我们下一步的行为,也极有可能会对他们产生一定的影响。”
听完文群涛的话,再看到他郑重的神情,几个人都感到有些诧异和震撼。从海底服务器失控直到现在,只有半年多的时间,而短短半年,在一个虚拟世界里发生的事又怎么可能影响到现实世界呢?
所以三人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文群涛。
文群涛忽然转头看向丁晴:“还记得有一次我和老师在你家里喝醉了吗?”
丁晴没怎么考虑,很快就点了点头:“记得,父亲平时基本不喝酒,但就是和你很投缘。我记得你们那天喝了四瓶威士忌,吐得到处都是,事后父亲足足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老师一直对我很好,当年他很希望我毕业后能和他一起从事生物学研究,可惜我选择了参军。”文群涛苦笑着感慨了一句,继续说道:“那次就是我从阿拉斯加回来,因为什么都没找到,心情有些郁闷。正好途经温哥华,才给老师打了电话,一来是看望他,二来是想问问他当年在阿拉斯加从事的研究。”
“我还以为你是特地去看我的。”丁晴娇嗔地调笑了一句。
“你那时候还是个小丫头呢。”文群涛温柔地揉了揉丁晴的头,继续说道:“我和老师那天聊了很多,自然也提到了我在阿拉斯加看到的一切。当时让我意外的是,老师似乎对我说的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他说他知道那里的一切,只是出于保密条例,他不能向我透露更多的内容,但在不涉及保密内容之外,他和我提到了一个‘蓝光计划’。”
“蓝光计划?”孟冬忽然皱眉说道:“我倒是听说过,但没有深入去了解,只知道现在网上有些阴谋论者很热衷于讨论这个计划。”
“阴谋论?”文群涛轻叹道:“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无风不起浪,如果真是谣言和阴谋论,他的披露者也不会在爆料之后很快就死于非命了。”
文群涛停顿了一下,向三人微笑问道:“听说珍妮佛前两天和你们提到过‘生命日志’计划和那个神秘组织是吗?”
“是的,但她并没讲太多,说要等你清醒后再说。”丁晴点了点头。
“那个神秘组织确实存在,等会儿我会和你们详细解释。而生命日志计划只是蓝光计划的一个分支,蓝光计划远比生命日志计划更为疯狂,而且从开始那天便从没结束,只是在不停更换着各种手段。现在互联网上虽然有各种猜测,却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计划的幕后操纵者究竟是什么人。”
“究竟什么是蓝光计划?”侯杰稍微有些不耐烦,他只希望文群涛快点说明傅锐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然后给出一个能让傅锐尽快清醒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