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部的屋子里面烟雾缭绕,大家听了陈翠平的解释,暂时都是无话可说。
其实这事已经很明白了,跟那个哨兵没有任何的关系。
邹班长已经带人过去看了,院墙上面攀爬的痕迹,都和陈翠平说的一样。
宋温暖想了想,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架照相机。
把它交给了朱贝,让她带着陈翠平回到事发现场,把该拍的都给拍下来。
朱贝在甘南已久,已经深受宋温暖思想的荼毒。
朱贝立刻就心领神会了,她换上一身新四军的军装。
然后带着陈翠平一起回去,重新拍照取证留底。
并且找到当时开枪的哨兵,让他们详细的说明当时的情况,并让他们签字画押。
这两个哨兵同志,知道自己刚才打死的那个人。
是上级机关新派下来的干部,心里面都是非常的自责。
一切都结束之后,朱贝还一脸严肃的,拍了拍他俩的肩膀。
“两位小同志今天表现的不错,你们的警惕性都很高,都是素质过硬的新四军战士。
正是因为你们两人的努力,才会为我们的革命队伍,铲除了一颗毒瘤。
不过么,因为这件事情需要保密,我无法为你俩颁发奖章。
不过你们放心,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你俩的功劳的。”
经过了朱贝的一番鼓励,两位新四军战士终于缓了过来,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两个人取完证后一起往回走,陈翠平:“朱同志,咱们就这么把事情的性质,给定下来了?”
朱贝:“陈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家老宋让我拍照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他的处理结果了。”
在新四军的指挥部里面,参谋长同志率先发言了。
“这一下不好办了,王干事毕竟是陕北派过来的干部。
人刚到了江南,就被军部发配到了咱们黄桥。
还不到两个小时,人就被咱们的哨兵给打死了。
这要是在古时候,可就是擅杀钦差大臣的罪过了。”
司令员对这事想的通透,他说道:“那咱们就实事求是的说,该怎么汇报就怎么和什么汇报。
我们是革命的人民队伍,不讲旧社会的那一套。”
宋温暖:“我觉得司令员同志说得对,我们要相信陕北首长的判断力。
再说了,他王干事一个自己的干部,冲着自己的哨兵开枪。
竟然敢枪杀自己的同志,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个王干事都该死。
再说了,他还犯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生活作风的问题。
他死了,咱们不说别人,就是李部长也得感谢咱们,替他的部下出了气。
所以我认为,这报告要分成两份写。
对外就说王干事久疏战阵,在紧张的情况下,犯了战场应激综合症。
在哨兵要求他表明身份的时候,他竟然对着哨兵了开枪。
咱们的哨兵也是被迫还击,所以王干事的死,属于咎由自取。
当然了,咱们在报告的结尾,也可以写成误伤。
然后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写一份秘密报告交上去。
毕竟这里面,还涉及到女同志的名声,咱们当领导的不护着谁护着。”
宋温暖知道,光凭这种案子的起因,这个王干事的死,就没有人能说三道四。
你要真是个特务,如果老实交代,还有一个宽大的机会。
可你要是犯了生活作风问题,直接枪毙都是立刻执行。
司令员说道:“你先给我等会,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应激?什么综合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