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莫怕,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是受侍从室之托,特意过来来接你的。”
当年宋温暖在江西的时候,这位韩主席,就是江西的绥靖公署的参谋长。
当年宋温暖喊了一句“老叔”,再加上一匣大黄鱼。
两人从此算是建立起了,一段“深厚”的友谊。
宋温暖今天还这么叫他,自然是为了和他增进感情。
“呜呜,韩某人愧对侍从室的栽培呀……”
宋温暖:“您就别伤心了,这是事谁赶上都是一个结果。
这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完全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那个国军九十九旅的旅长,平时太过猖狂狂,可是胆子又特别的小。
打起仗来又瞻前顾后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这一次他先是立功心切,挑唆您和新四军的关系。
然后又私下通过南伪的汉奸,联络日军出兵,本身就是目的不纯。
后来被鲁西来师长发现,又在你的指挥之下,这才粉碎了日军的阴谋。
可是这位旅长,为了一己之私,隔绝你和外面的消息。
又擅自做主进攻新四军,这才害苦了九十九旅的兄弟。
还把老叔您的性命和声誉,给陷了进去。
现在新四军方面,已经查明却有此事。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旅长的个人阴谋所至。
所以在我宋某人的斡旋之下,新四军决定明天早上放人。
把您和那三千国军弟兄放掉,武器弹药归还。
明日上午他们将退出泰州城,继续东进打击日本侵略者。”
韩主席听了宋温暖的这番解释,脸上羞愧与悲戚之色,立刻全无。
韩主席:“难道事情还可以这么说?”
宋温暖:“那还能怎么说,说老叔你指挥不当,令党国蒙羞,其罪当诛?”
韩竹席:“那不会的,他九十九旅上下心怀不轨,此事于我有何关系。 ”
宋温暖:“此事怎会与老叔无关,老叔你事前为党国谋划,事后为党国背锅。
如今还要自请处分戴罪立功,岂不令国人倾佩。
试问像您这种老成谋国之栋梁,谁会责怪于您?谁又敢责怪于您。
若是还有人敢说三道四,将心比心,如果日后他犯了错误,谁还会替他求情。”
韩主席:“可那九十九旅的旅长,岂不是白死了……”
宋温暖:“他一个庸碌无为的败军之将,毁我党国近万人马之性命,此人死不足惜。”
韩主席:“那这九十九旅,阵亡弟兄们的身后之事……”
宋温暖:“老叔果然是高义之人,现在还在惦记,九十九旅阵亡的兄弟。
他们是叛军也好,不是叛军也罢。
可是那么一大笔的阵亡抚恤金,您觉得陪都方面,愿意给出来吗?”
韩主席:“醍醐灌顶、醍醐灌顶呀,小宋司令的肺腑之言,让老夫受益匪浅啊!
要不是咱俩一直叔侄相称,我都想喊你一声大哥了。”
“老叔幽默,还像当年一样,爱和我这个小辈开玩笑。”
“哈哈哈哈……”
这一老一少,两只仿佛成了精的狐狸,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他们两个人的一番对话里,暗藏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