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听后,忍不住大声道:“你真是有病!”
裴塔沉默片刻后,他轻轻叹息:“你说,白柯是不是因为我已婚的身份,才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余林已经不想再多说,只冷冷地说:“那你试试看,等你离婚后,她是否会主动来找你。”
说完,余林注意到裴塔竟真的陷入了沉思,仿佛真的在考虑这一可能性。
“大哥,你不会真的打算牺牲与慕雨可的婚姻,只为追求白柯吧?”余林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担忧。
裴塔直视余林,反问:“有何不可?”
余林轻叹,追问:“那你今晚为何独自坐在这,借酒消愁?”
裴塔沉吟片刻,眼神迷离:“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乱糟糟的。慕雨可提出离婚的那一刻,我竟感到一丝不愿与不甘。”
余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甘?你究竟不甘的是什么?”
裴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借此平息内心的波澜:“这段婚姻,自始至终,都不是我所希望的,是两大家族利益交织的产物。即使我失忆前后,都曾试图摆脱它,向她提出过离婚,但她拒绝了。我总在想,如果那时她能放手,或许我和白柯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隔阂,她也不必背负那么多。”
余林眉头紧锁:“但这与你此刻的不甘有何关联?”
裴塔沉默片刻,再次举杯,轻声道:“或许,我是在迁怒吧。对这段身不由己的婚姻,对未能如愿的过往,都化作了对她的不满。”
余林听罢,愤然饮下一口酒,骂道:“你啊,真是个烂人!”
随后,他语气一转,认真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白柯早已放下,你的坚持只会是徒劳?”
裴塔坚定地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我不信。”
余林继续追问:“那你自己呢?对白柯的感情,是纯粹的爱,还是仅仅因为遗憾?”
裴塔眼神坚定:“是爱,不是遗憾。”
“那慕雨可呢?”余林再次问道。
裴塔毫不犹豫地点头:“她在我心中,从来就没有位置。”
余林深深看了裴塔一眼,心中暗自祈愿:但愿你能认清自己的真心所向,否则,未来的路只会追悔莫及。
第二天。,裴塔与慕雨可,两人身着简洁却不失庄重的衣裳,并肩步入了民政局。
大厅内,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纸张翻动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他们填写着那一份份冰冷的表格,每落一笔,都像是在心间刻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
待一切手续办妥,走出民政局的大门,裴塔轻轻侧头,目光复杂地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
她的容颜依旧清丽,只是那双曾经充满柔情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冷漠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