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各位将军。”李北陵说。
“嗯。”上军将军说。
……
李北陵换了一身便衣,用面具遮掩住脸,又额外换了一张脸,与斥候们(侦察兵)沿着运粮道向四周围绕检查。这一块有很多小路,李北陵最终锁定了一条由匪丘部落向西延伸至西北的一条路。这条小路距离那条大的运粮道有几千米的距离,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褐色泥土,砂砾周围有小山丘包围,很是隐蔽。说不准可能这是匪丘部落的小道。大道被截了几次,小道运了多少粮草过来也没人知道。沿着这条小道向北边走,路越来越宽,结果在路上真的发现了粮草。应该是这几天运来的。还有一些又是那之前的,连着着几个月多多少都偷偷运来了。
于是李北陵又叫了很多斥候(侦察兵)在其他路上寻找痕迹。结果真还有几条路上有粮草。不过很多都是很久之前的,这会大概是不会再往那里运了。而又有一条路上是新鲜的粮草。怕真是狡兔三窟啊。
李北陵派了几个侦察兵分别在这些小路上站岗。自己连忙向将军们说明这一情形。但这事没有透露给其他士兵,以免打草惊蛇。
……
夜晚,上军将军昏暗的军营里。几只蜡烛照过照过六个人,投射在后面破烂的水泥墙上六个阴影恍恍惚惚,摇摇晃晃。李北陵和几个将军坐在桌前,严肃的看着骰子。桌上一张图纸,上面画着匪丘部落的地形图和士兵分配情况。左边绕过屏障就是一张木制铺着兽皮的床,一张兽皮被子,一个兽皮枕头。上军将军有力地摇骰子……六。东面。自北向东依次数数,摇到什么就去哪一面埋伏游击。几位将军都穿着白天的军服,军营里混杂着牛肉味,葱味,酒味,还有一些其他菜的味道,很是刺激的将军们,才能够一直保持着清醒和敏锐。上军将军的气色很好,正襟危坐,不怒自威。中军将军经常不苟言笑,做事认真,不管是战事进行,还是结束,都是独自喝酒,沉默不语。平寇将军还是像记忆里的那样,意气风发,磊落风行。
“里面怎么这么臭啊。”第六个人说。
没人搭理。几位将军也当是平常了。李北陵看着墙角边的那个人。白嫩嫩的脸,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上军将军和其他将军本是没有叫上他过来议事,但他作为一个战事宰相还是独自来了。
“六。东面。今天我和中军将军,北陵将军去袭扰匪军。准备准备吧。斐苏将军和平寇将军留在军中守夜。一旦有情况,第一时间随机应变,然后再派人联系我们。”上军将军说。
“是。”几位将军说。
说到六时,斐苏将军吓了一跳,突然间气势如虹喷薄而出。他已经早有准备了,看着上军将军那胡子又有点想笑。李北陵看向斐苏将军,表示自己也没见过这大场面,有些震惊。
上军将军大手一挥,穿上袍子,几脚便冲出了门。留下几个将军跟在后面礼节送将军。那个白脸宰相本想说什么来着,没想到他们议事这么快,一下就没了,自己还没坐上几分钟思考。
那第六人,是个古边贵族世家,曾父祖父都是古边开国大臣——见证了古边的建立,见证了古边的成长。可汗是靠自身家室和个人的不断努力经过层层筛选爬上这个位置的。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不得不巴结这些贵族世家。新上任的这个贵族世家之子名为曹政。
曹政从小就跟在可汗身边学习草原的各种射猎知识,以及经常在耳边听过很多关于复杂关系各国之间的问题。曹政明白这些道理,也对此觉得自己能够简简单单地解决这些问题,而经常在可汗和大臣面前说出一些不合规矩的话。可汗有所忌惮曹政的背景,对曹政是百般放纵。可汗对从小曹政参加各种训练都没有被惩罚过,对于一些很难的实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就过,不能过也要过。在曹政父母面前也是恭恭敬敬地说他们儿子哪里哪里厉害,简直就是当大官的样。